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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第1页）

佐特兰街36号，黑荆棘安保公司内。

邓恩放下手中的画像，说道：“你让老尼尔多弄几份，我等下就让科恩黎和洛耀他们去追查，并请警察部门协助，如果这条线索确实有用，你又立下功劳了。”

克莱恩看了一眼邓恩，这才说道：“队长，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在占卜家俱乐部见到了前来做占卜的列宁娜女士并为她做了梦境占卜，她的梦境里有一些值得在意的东西。”

说着，克莱恩讲述了他所看到的东西，不过隐去了部分细节。邓恩从怀中摸出烟斗，认真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放心。虽然选择的序列是代表着带去不幸的‘刺客’，但是对于她本人的人品是不需要质疑的。”

队长你怎么这么相信她？克莱恩有些不解，他本来是打算去灰雾上做一番占卜再盘算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的。

似乎是知道了克莱恩在想什么一般，邓恩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相信她，列宁娜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说话有时候也非常不客气，但是心肠很好。如果不是因为那场灾难，她应该不会成为‘刺客’。”

有故事？克莱恩打起了精神。

“五年前，王国内发生了不少少女拐卖案件，警方和三大教会都派了人手探查但是收效甚微。列宁娜，也是被拐卖的少女之一。那年她似乎……”邓恩顿了顿，伸手揉了揉额角，“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来着？总之，那个女孩儿很聪明。那些人似乎留着少女们有用处，所以除了打骂之外并没有过分伤害她们，有些长得特别漂亮的甚至还会得到特殊优待——列宁娜就是其中之一。她趁着看守不注意逃离了□□的房间，在这过程中她见识到了非凡能力，甚至听到了‘刺客’的魔药配方。”

“她逃离之后为了防止再被抓回去，用从那些人贩子那里偷来的钱买了材料喝下魔药。呵，也幸亏她那么做了。那些人真的出来抓她了，利用‘刺客’的能力和她自己的智慧她逃到了廷根。但是由于路上经历了太多磨难波折，她早已筋疲力尽，浑身都是伤。那天……哦，我记得我和戴莉因为某个案件刚好穿着制服出来，她不顾一切的从阴影中冲了出来，抓着我的袖子求我去救那些女孩。”

“她见识过非凡能力，虽然她不了解非凡世界，但是她推测出来如果真的有神奇的能力教会和警方不会不知道。于是在大街上她没有直接说自己经历了什么，而是口中不听念着‘怪物’、‘他们是魔鬼’、‘只有神明才能惩罚他们’之类的字句。戴莉最先反应过来不对劲，我们就一起把她带回了教会。”

“刚一进房间她就变得非常冷静自持——虽然她还在发颤，但是和刚刚大街上慌张的模样判若两人。她先是问我们是否知道不属于人类应该有的，奇特的能力。戴莉说我们是‘特别’警察之后，她才开始向我们讲述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过程逻辑完整、条理清晰，虽然刚开始非常慌乱，但最后她也逐渐恢复了冷静。她甚至要来了纸笔，画出了部分人大概的样子。她的绘画技术不错，我认出来了其中有教会的通缉犯。”

说到这里，邓恩深深吸了一口烟斗，叹道：“我们确认了她证词的真实性，通报了圣堂，联系了‘代罚者’和‘机械之心’，但是我们还是没能救回所有的女孩。”

克莱恩过了一会儿才说：“队长，不管是我们还是列宁娜女士，都已经做到最好了。”

邓恩摇了摇头，吸了会儿烟斗，这才继续说：“说的有些远了……那件事情之后，列宁娜被我们送到医院疗伤。她本人是女神的信徒，也非常聪明果敢。但是可惜她的序列让值夜者无法收留她，于是不久之后，她就被‘圣堂’派来的人带去了贝克兰德。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

她留在非凡世界，成为了值夜者们的“线人”，这是她而言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她已经序列7了。”

邓恩点点头，说道：“这才是我觉得最可惜的地方：她很有天分，只是可惜，没能选择更为安全的序列。如果她在值夜者的队伍里未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对了，列宁娜不是她的本名，为了防止被报复，她乔装改名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列宁娜奥威尔。”

奥威尔？这个发音让克莱恩瞬间想到一句话。

——bigbrotheriswatchgyou！

——老大哥正在看着你！

作为什么都懂一点的键盘强者，他自然是知道乔治奥威尔这位腐国作家的名字，更知道他的代表作《1984》是反乌托邦小说三部曲之一。当然，因为他什么都只懂一点，所以在三部曲中他也只看了《1984》和《美丽新世界》，后者草草读完，不过他记得里面那个主角的名字好像是……

好像是叫，列宁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