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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冶见地上还坐着的戚林霜，不禁勾起唇角。

他半蹲在她面前，抬起的右手轻轻放在了她头上，摸到一片滚烫。

隔着衣服，戚林霜眼睛睁圆，思绪半晌没能恢复正常。

陈冶手指聚拢，扯下衣服。

戚林霜赶紧抬手去抓着衣服，试图遮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双眼眸清明。

陈冶脑海里跟着浮现一双眼睛，也是如此明媚。

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戚林霜有些沮丧地道：“陈冶，你可不可以装瞎？”

思绪被拉回，陈冶疑惑地歪头，“为什么？”

戚林霜撇嘴，“因为丢脸，还偏偏每次都在你面前摔得毫无形象。”

陈冶看着她眼眸，安静了片刻，才笑道：“戚林霜，你偶像包袱很重啊。”

“我又不是偶像，陈冶，你就当没看见我吧。”

陈冶摇头，道：“不行，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可以摔得四仰八叉，我怎么忘记？”

他存心开玩笑，又道：“晚上睡觉一闭眼，可能猝不及防就出现在眼前了。”

戚林霜欲哭无泪，不禁诽谤道：陈冶真是个坏狐狸！阴险毒辣！

“你这个坏狐狸，陈冶，我讨厌你……”

话音一落，戚林霜反应过来自己嘴快了。

她又扯着衣服把脑袋躲回去，“陈冶，我还有狡辩的机会吗？”

陈冶将外套扯下来，挑眉看着她沮丧的眉眼，又不禁笑开，“戚林霜，你觉得呢？”

“……”戚林霜抿了下唇，一改刚才的模样，哈哈笑道：“我觉得你不会跟我计较的。”

她伸出左手，“陈冶，我们握手言和吧。”

陈冶看着她手指在半空晃动，似乎在催促他赶紧握住。

“戚林霜，你应该去做生意，跟我爹混。”

戚林霜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

“你和我爹，都挺会强买强卖的。”说着，陈冶握住了她手指，“我可不是坏狐狸，老子是陈冶。”

戚林霜指尖被温热握住，那气息像藤蔓缠绕，让她心跳一紧。

她赶紧撒手，嘿嘿笑道：“那我们就和好了。”

戚林霜看着陈冶时，眼睛弯弯的，笑容灿烂，她道：“陈冶，你不是坏狐狸，你是聪明的狐狸，善良大度的狐狸。”

“……”

陈冶合理怀疑，戚林霜是故意的。

他都说他不是狐狸，是陈冶，她还用狐狸来夸他。

戚林霜抱着衣服爬起来，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随即手不动了。

陈冶从她手里接过外套，不免疑惑：“怎么了？”

戚林霜龇牙咧嘴的，眼眶有水汽打转，“我屁股好痛。”

陈冶：“……”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对面街道的那家私人诊所。

戚林霜一瘸一拐的，像个癫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