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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监狱（第1页）

“将军已经出去了，现在一还是尽快休息好身体为好。”

“现在外边什么情况？”听从白先生的建议躺了下来，江寄遥询问其外边的情况。

“将军以协助搜查的名义将沈公子带了出去。”一边继续帮助江寄遥上药，白先生一边说：“置于剩下的就不是我这个大夫能知道的了。”

江寄遥没有没有继续问下去，事情已经发生，如果这里真的被搜查到，那么自己只能将计就计，她唯一希望的就是这件事能够不牵连到自己的父亲和家人。

江寄遥不是个会沉浸在恐慌情绪中的人，她快速地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在白先生轻柔的动作中，她回忆起了昨晚被叶平宁发现之前的事。

从假山身后望出的那一眼，她确确实实的看到了那个人，那个在送仙楼戏台帷幕后的太监。

那天在宫中骚乱之后，沈明霄之所以不愿意江寄遥前去，就是考虑到宫中人员甚众，倘若在那人群中没有江寄遥想要见到的人，那这番冒险就是白费的。

江寄遥很清楚沈明霄的考量，但是她还是去了，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并没有在看到那个人这件事上抱有太大的希望。

然而上天就像是在和她开玩笑一般，她确确实实的看到了那个人，同样，她也被叶平宁发现了。

那人当时站在皇帝的身边，江寄遥不认识他，但从其神态和在皇帝身边的站位来看，此人在内廷中应当有着较高的地位。

“白先生，在皇帝出行时能够站在皇帝的身边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近臣，功臣，皇族，内侍。”白先生如实回答，毕竟这些事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近臣、功臣、皇族、内侍。”江寄遥一字一句的再次重复，同时将其与心中的标准比较，最终都摇了摇头：“那如果是太监呢？”

听到江寄遥接下来的问题，白先生抬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江寄遥：“傻姑娘，皇帝出行怎么会在抛头露面的时候让区区太监站在身边呢？”

江寄遥没有继续问下去，白先生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但是在白先生的话语中江寄遥还是得出了一些答案。

能够在皇宫之中能够跟随在皇帝身边的那一定是极亲近且有权位的皇冠；宦官之所以不愿出宫就是因为他们作为不完整的人受人鄙夷。

既然如此，那名宦官还是出现在了送仙楼中，是不是意味着在那个太监看来，送仙楼这个地方的人都是所谓的“自己人”。

在江寄遥醒过来开始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太阳已经移到南方，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午时，楚世宁也已经到达了位于京城中的监狱。

在将楚世宁送过来后，文明礼便离去了，在他离开之时还嘱咐了狱卒几句话，具体说了什么话楚世宁没有听清楚，他只是看到了在交代完后文明礼向狱卒手中塞了两大锭纹银。

这个监狱被京都的人们称作“空牢”。由于近几年刑部法典更迭的工作上内阁不能像以前一样史家影响力，内廷给出的建议中很多刑法出现了两极分化的趋势。

对于“打入大牢”这样具有缓冲和震慑性质的刑罚内廷向来嗤之以鼻，倒是“庭杖”、“流放”和“死刑”这样偏极端的刑法开始频繁出现。

这些人对于小的恶有一种天真的同情，对于大的过错又有一种报复般的仇视。

“无能却对这个世界有着仇恨的人才会创造出这样的刑法，法治真正的意义在于用缓和的方式抑制罪恶的出现，它的意义是保护所有人的生命。”

有的时候，监狱中的人多一些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这是楚世宁的政见，他向来如此坚持。

在文明礼走后，楚世宁并没有被立刻押送进牢房之中，狱卒头子将楚世宁请到了他们值班用的桌子前，并斟上了茶水。

“大人，您先等一下，这里刚刚腾出来一个好一些的牢房，正在给您收拾。”

“连牢房都有等级差别了吗？”听到牢头的话，楚世宁哼地冷笑，但也没有继续责问下去：“不用了，随便给我一间牢房就足够了，我没有那么娇气。”

牢头听到楚世宁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又生出了些苦笑，没有回应。他当然并不打算听从楚世宁的建议，毕竟刚刚的那位大人是付给他银子的。

牢房之中昏暗苦闷，由于这里的人并不多，所以楚世宁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牢头还是将那件比较好的牢房收拾了出来，并将楚世宁带了进去。而楚世宁这边总不能因为对方给了自己好的房间而责备对方。

“大人，你的前面没有人，而且这里是牢房的最后，你不用担心十分的吵闹。”年轻的牢头显然想在这样的大人物面前表现一番，所以一路上一直喋喋不休。

“这里原本是牢头休息的地方，后来由于人太少了，犯人们都集中……”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突然，楚世宁提高了很多的声音打断了牢头的话。

牢头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心中顿时虚了起来，说话的声音的低了下去：“我说您在的地方是这个监狱最里边的房间。”

“最里边！也就是说刚刚我们一路走过来看到的犯人就是这所监狱中的全部了吗？”楚世宁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之强烈让楚世宁的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是的。”牢头如实回答。

“难道今天没有一个因贪污而被送过来的户部侍郎吗？”

“有过，但是在您来前不久，他就被人接走了。”

“接走！为什么？去了哪里？他可是皇帝御批的罪犯啊。”楚世宁几近崩溃，他本以为这件事会因为皇帝的表态而过去，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猜出了皇帝的心思，但是现在所发生的一起又将他刚刚建立起的自信推翻了。

“他们有刑部公批的文书，说是要带去直隶郸县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