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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1页）

于是三个人便坐到了附近的摊头吃馄饨，叶曦光嗅着食物的香气苍蝇搓手：“我好久没吃馄饨啦！”

“我也饿了！”乔年从筷筒里拿出一双筷子握在手里。

等馄饨一上桌，叶曦光拿起醋倒了半罐，看的摊主直皱眉头。

叶曦光搅了搅，先盛了一勺汤吹凉，喝了下去，感觉自己这两天的疲惫都被这口热汤治愈了。

她托着下巴慢条斯理地一边吃，一边偷看着陈延年吃馄饨的动作。

“姐姐，你为什么看着我哥笑啊？”乔年奇道。

叶曦光笑颜如花：“我在惊讶，你哥哥原来也会饿的。”

陈延年看眼前的女孩眉眼弯弯的样子，下意识抬手，却见对面的女孩递过来一方叠的整齐的素白绢帕。

女孩只顾着跟身边的乔年聊天，似乎并未看他，但许是没等到陈延年去接，她赌气似的往他手里一塞，又回头问起乔年学校里的情况。

“如果我能跟你们和柳眉当同学就好啦。”

“姐姐，你家里为什么不让你读书啊？”乔年问。

“哦，大概我妈觉得女孩不该念太多书吧。”叶曦光说道。

正拿着脏帕子不知所措的陈延年道：“我认为恰恰相反，现在的女性才更该进学堂读书。”

叶曦光当然也看到了他握着手帕的样子，便故作忧愁道：“我当然也这样想，可是不能让妈妈伤心——乔年，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乔年想了一会：“瞒着你妈妈呗！”

“我也是这么想的！”叶曦光伸出手，跟陈乔年击掌，“耶！”

乔年也学着她“耶”了一声。

陈延年看着对面两个人一副“达成共识”的模样，不禁低低笑了，把手帕揣进怀里。

反正以后还会见面，就下一次再还给她吧。

吃完馄饨，天已经快要彻底黑了，于是兄弟两人一起送叶曦光回家。

路上他们简单商议了，下次还在震旦碰头，然后再带她去亚东图书馆。

因为陈家兄弟二人白天要么做工，要么上课，只有晚上才回去，而叶曦光白天也要去上班，一对时间，便约了三天后再见。

等到了叶曦光家附近，她对二人道：“我家就在前面，你们快回家吧，天不早了。”她妈每天在弄堂口等她，被看见跟两个男孩子在一起，叶曦光又要费心解释。

陈延年点了点头，乔年冲她挥手，叶曦光小声说了句下次见后，便往弄堂里走。

果然她一回头，叶夫人又在灯下等她，叶曦光叫了声妈妈，便奔过去搂住她。

叶夫人一眼看到她袖口的污渍，有些嫌弃地推开她：“你这孩子呀，出去挖泥巴了？”

叶曦光低头一看，自己袖口黑了一块，吐了吐舌头道：“可能蹭到墙了吧。”

陈延年听到母女二人交谈声渐行渐远，便对陈乔年道：“走吧。”

乔年跟上来，说：“哥，我看到叶子姐姐的妈妈了，跟她长得挺像的，一样漂亮。”

陈延年哑然失笑：“你好像很关心她？”

“对啊，我挺喜欢姐姐的！”陈乔年还没变声，说话奶里奶气的，他挠了挠头：“应该没人不喜欢叶子姐姐那样的人吧。”

陈延年沉默了片刻，正想着该怎么行驶兄长职责，跟乔年讲讲这方面话题的时候。

陈乔年却接着道：“我觉得她很像玉莹姐姐啊。”

陈延年是长子，想了想远在家乡的妹妹，又想了想叶曦光，还是不懂乔年是怎么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的。

“不像啊……”

陈乔年却摇了摇头：“不是长相，叶子姐姐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像玉莹姐姐，所以我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