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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第2页）

真不该沉默，真应该走。可是脚丫儿那么听话，听话地跟着陈蓝来到床上。陈蓝脱他的衣服，他喘息都变了。

“你能不能好好睡觉。”

“你上次说刷完牙，就给我亲的，你都没有说话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了？”

而且那时候，难道陈蓝没亲他吗？

陈蓝看着他笑：“好冷。”贴到陈年身上，不是身体，是唇。她一吻，陈年的眼就恍惚了，变迷离。心还存点推开的意思，但是嘴唇打开了，好深的纠缠。陈蓝搂住他的肩膀，脖子，停下来痴痴地说：

“受不了。”

“你一离开我就受不了。”

她说得真情流露，可是陈年真不敢信。他离开她就受不了吗？为什么连最后一程路都不愿意送他？

“我不想和你做。”

“可是我想。好想。想得心脏里长出羽毛。”

她呆了一刻，又笑了。这一笑陈年还没回过来神，陈蓝从他铁架床的底下拖出一个盒子。这盒子陈年闻所未闻。陈蓝边拆边道：

“哦？年年的小玩具？”

那俨然是个假阳玩具。

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

“陈蓝，你从哪搞来的这个东西？你买的那个？你买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这个尺寸……”

“这个尺寸不对！”

他慌慌张张下床，还是去酒店吧，酒店不会有妖精折磨他。陈蓝不管他，自顾自拉开衣柜挑选领带：“红色，蓝色，黑色，黑色……”

“年年，你选哪个颜色？”

他说他要选了吗！陈年立刻走过来。陈蓝扯出一根暗红的：“年年，你裤子都没穿，还是上床吧。”

“你知道我最喜欢这间房的什么吗？”

铁架床。就租这个吧，年年。

为什么？这个厨房好小，客厅和卧室也没有分开。

领带把陈年的双手系在铁架床上。

假阳已然穿戴完毕，陈年腿张开，陈蓝在涂抹，预备。他的心在战，不无期待，不无屈辱，不无挣扎。于是更期待。

好久，好久没真的看见这样的陈蓝了。

好久。

“你放开我。”

手腕上的发圈缠到头发上，头发拉出来：黑色、黄的、蓝的、绿的、皮筋的、布绳的、丝绸的、一次性的发圈，扎好后头发藏进衬衫、短袖、西服、长裙、丝绸睡衣，最后在这间房的走廊、浴室、沙发、铁架床、阳台、打开的窗户边——

进入他。

一瞬间毛骨悚然的记忆，伴随陈蓝低低的呼唤：“年年。”侵入。

陈年的喉咙发出窒息的咯咯声，陈蓝吻他的喉结：“乖狗，一会儿就不痛了。”

一会儿，一会儿是多久？好痛，痛痛痛痛痛。那道口子四年都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了。

可是好爽，心儿都在摇，一颗摇摆的星星。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出去……出去啊！陈蓝，陈蓝，我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