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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第2页）

“没事，放学我骑车过去，就算下跪也把人请来。”

赵芮闷着不说话。

下午最后两节是历史课，老师收拾教案走了，密密麻麻的板书上下两面都是。叶莺让赵芮先回去，白牧野让她一个人等，那她就一个人等吧。

赵芮垂头丧气出去。

还剩两个值日生打扫卫生。

叶莺静不下心，索性搭把手。她干活利落，很快把地扫干净，拎来水擦洗窗台……两人连连说谢谢。

下午六点半。

值日生放好扫把走了，给了叶莺两包小零食。她坐在教室里不时查看手机，橘色的晚霞照到桌上，映得手指金灿灿，秋天的阳光连温暖都是凉薄的。

他可能忘记了。

叶莺想。

等到七点，她就走人。

正想着，教室门口悄无声息站了个人。泪痣，桃花眼，没穿校服，一件斑斓紫的花衬衣，一条纯色宽管裤，头发晕染夕阳的光。这个人长得本来就轻佻，穿这么一身，越发像只花蝴蝶了。

“饿了吧，走，带你吃晚饭。”

“你下午没上课就是回家换衣服？”

“……”白牧野走过来拎起她的书包，“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

“你要好好上课，否则又要留级。”

“管挺宽啊，但这轮不到你管。”

叶莺拉住书包，摇头，“我要回家吃。”

“你朋友用笔袋打我……”

“你还掐我脸呢。”

“看看我的手，再看看你的脸，这事能这么算了吗？”

白牧野伸出手指，苍白的关节果然有片紫色的淤青，挺渗人，而叶莺脸上的红印早就消了。怎么说好呢，弱不禁风的男人。

叶莺想起白牧野暴躁老哥的传闻，心想，他暴躁什么，打别人一拳，可能自己先受伤了。

“赵芮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唱首歌吧，叶莺。”白牧野将书包扔到旁边，坐到桌上，手肘撑在叶莺椅背，像一只花蝴蝶捉住了一只小蚊蝇。

男生身上有股桃花的香气，会窒人。

叶莺偏开头，清清嗓子，“唱了就能放我走吗？”

“嗯。”

她不再推辞，凭着记忆唱起《门前大桥下》，游过好多鸭。嗓音软软的，又清澈，本来怎么唱都该好听的，结果却把白牧野就地超度了。

“我他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