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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原作中，晏眠的保送名额是参加省内的比赛，没有上升到全国，所以才被夺走的那么简单。祝乐星也不确定，晏眠与其他人竞争能走到哪一步，但她由衷肯定宋盈盈的话。只要参赛的是晏眠，她就一定可以做到。祝乐星满心以为晏眠会很愿意参加比赛。但刚到祝家，她提起这个话题，晏眠却直接道：“我不准备参加。”祝乐星顿在原地，握着咬了半口的苹果，茫然道：“为什么？”晏眠平静道：“我有我自己的规划，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考试，没必要占用这个名额。有比我更需要的人。”祝乐星：“…………”祝乐星没想过晏眠拒绝的理由会是这个。不是因为不敢、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因为对自己太有信心，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要把名额让给别人。这是不是有点太“狂”了。但这种狂，反倒有点让祝乐星懵在原地。晏眠甚至这个时候还在写题，只顿了几秒听祝乐星说话，就继续把心思放回卷面。祝乐星咀嚼着苹果，茫然道：“你……”如果失误了呢？这个问题刚诞生在脑里，祝乐星就自己抹杀了。不能向这么晦气的事！晏眠怎么可能失误。她咬着苹果，道：“但这也是个……保险不是吗？”晏眠问：“你不相信我吗？”祝乐星问：“你的病呢？”“高考以后一样可以治疗。”晏眠停了停，道，“而且，我治病需要时间，你还要考试，不可能每天和我绑定在一起，让我帮你。”她突然想到什么，道：“祝乐星，你有兴趣参加竞赛吗？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辅导，你有很大可能……”祝乐星：“…………”靠，怎么话题直接进化到这个地步了。祝乐星甚至不敢对上晏眠的目光，支支吾吾的，反倒自己先上楼走了。晏眠有自信，固然好。但太有自信了，就有点“倔强”的让祝乐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了。祝乐星突然意识到，上辈子，晏眠之所以参加竞赛，想要拿到名额，是因为她想要逃离地狱一样的祝家和当时的生活。可现在，晏眠不需要。晏眠生活的幸福，所以更想站在别人的立场为别人思考，而非关注自己。祝乐星说不出心情，只能联系柳愫。一夜过去，晏眠依旧显得游刃有余，反倒是柳愫像被说服了一样。祝乐星猜，是晏眠把治病那套搬了出来。毕竟就这样循规蹈矩过一年，祝乐星的病就算不痊愈，也会有好转。高考后时间自由，陪着晏眠做手术也没什么。但晏眠要是现在去治病，时间就都乱套了。祝乐星陷入难得的卡壳。一直到班上许多人都交了报名表，连宋盈盈都交了，晏眠却没动静时，朱行终于忍不住了。他没直接找晏眠，而是叫了祝乐星。“晏眠同学是没有兴趣参加竞赛吗？”祝乐星：“……”祝乐星看着朱行那张焦急的脸，觉得必要时候把问题让别人参考一下也是有必要的。她将晏眠的想法说完，朱行道：“这怎么能一样？竞赛本质是为了省内、学校和自己争夺荣誉，何况想参加的同学里……有比得上晏眠同学的不多。这些同学就算过了初赛，如果没有获得荣誉，也会对自信心造成一定打击，很有可能影响之后考试的发挥。”祝乐星听懂了。俗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竞赛还要另上其他的课程，很有可能耽误现在的进度，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对一些心理抗压弱的人而言，如果将所有赌注都压在奥数上，竹篮打水一场空后，是毁灭性的打击。祝乐星道：“但照您这么说，如果晏眠也出问题了，她……”朱行却只是看着祝乐星。祝乐星：“……”祝乐星突然想到，晏眠和祝家关系那么紧密。对她们而言，就算竞赛失利甚至是高考失利，都还有更多种机会与可能。祝乐星道：“您直接把这些话告诉晏眠，她会被你说服的。”朱行叹了口气：“我会去和她聊聊的。”晏眠被叫走，再回来以后，神情明显发生了几分变化。祝乐星收回视线后，长叹口气，对宋盈盈道：“你为什么要参加竞赛？保送吗？”她以为宋盈盈会给予肯定答复。少女却只是盯着纸页，随口道：“不，只是想去省外看看而已。”祝乐星：“……”宋盈盈说：“我还没有出省玩过。”祝乐星想，真是太不落俗套的理由了。她把朱行的话复述给宋盈盈，宋盈盈笑了一下：“我对我自己的能力有认知，而且校内考试都不一定过呢，不用担心我。”祝乐星这才点点头。她又想起什么，问：“你怎么还没有分化？”寻常人分化，都是高二前后结束了，高三还没分化实属罕见。宋盈盈茫然道：“不清楚，但应该快了吧。”祝乐星只能再次建议她有需要去医院。她看向窗外，在教室的左上角还多了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距离高考多少日，每天都在变化。今天是周五。到家后，祝乐星收到柳愫的消息，说还要在剧组多停一段时间，晚一点回来。吃饭时，晏眠明显有些走神，像还在思考朱行的话。结束以后，祝乐星犹豫几秒，突然问：“要看电影吗？”晏眠怔了怔，好久，点了点头。祝家当然有私人观影室。房间铺满地毯，绵厚而温软，角落摆满了玩偶。晏眠靠在榻榻米上，翻了翻屏幕：“要看什么类型的？”她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湿润。祝乐星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个电影还要洗澡，但洗都洗了祝乐星说：“都可以吧。安静一点的？”晏眠问：“文艺片吗？”祝乐星：“……不要。”晏眠就播了个复仇喜剧。剧情讲的什么，祝乐星大致看了两眼就猜到了后续。此后她一路都在走神，偷偷看向晏眠。二人拘谨的隔着一段距离，晏眠抱着厨房做的爆米花，更有氛围，注意到目光，她问：“你要吗？”祝乐星拒绝了。“那个。”她斟酌数秒，还是开口道，“竞赛的事。”晏眠道：“朱老师和我说过了。”晏眠顿了几秒，说：“祝乐星。其实我……一直不觉得我和你们是一样的。”她不是祝乐星，没有祝乐星的背景，但在外人眼里，她和祝乐星一样，拥有无论怎样都会帮助她的靠山。祝乐星听懂她的意思：“……没什么的。”晏眠道：“我……竞赛，应该还是会去。但能不能获奖我不知道。”态度有松动就是好事。祝乐星趁热打铁：“没有关系，尽力就好。”晏眠盯着她看了数秒，突然问：“你相信我吗？”祝乐星斟酌道：“相信你的人那么多，我也只是其中一个。”晏眠回过头，看向屏幕，投影落入她眼底，她说：“不一样的。”祝乐星：“……”“哪里不一样？”即使清楚问出这个问题有一定风险。但相较起风险，祝乐星更想知道晏眠当下的想法。晏眠道：“一万个粉丝里有九千九百个说喜欢我，只有一百个可能想来见我。”“而在一百个人里面……”“我第一眼看见的只有一个人。”祝乐星：“……”这个人说的不会是她吧？这是不是有点太普信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