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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爸江妈一直都知道江秉争大学时有一个初恋,喜欢得还很深,后来失恋了难过得出国了,开始拼命工作。
只是江爸江妈以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感情也都应该淡化了,后来江秉争接受相亲,见了岑以南一面回来就说相中了,要和岑以南结婚,他们还以为江秉争已经走出了那个初恋的影响,进入一段新的恋情。
没想到这都已经和岑以南结婚三年了,看他平时的样子过得那么幸福,竟然还会在私下和那个什么初恋一直联系,还不断地送那人什么礼物,他们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江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以南还给你递台阶,你都不知道往下接!你听到没有?和那谁断了,把他忘了!”
岑以南听到江妈妈的话,原本要上前仔细解释的他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着江妈妈和江秉争,他怎么隐约感觉江妈妈好像知道江秉争初恋的事?
江秉争听到江妈妈的话,沉默了一下,眼中露出些许迷茫,随即摇了摇头:“不行,我忘不掉。”
&ot;……&ot;一旁的江爸爸缓了一缓,接着点着手杖怒发冲冠:“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了,你必须给我跟那人断了!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你都得给我断个一干二净!”
“那不可能。”江秉争平静地说道。
江爸爸猛地站了起来,痛心疾首地指着江秉争说道:“你、你!家门不幸啊,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
江秉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道:“庆幸吧,你们有个好儿子。”
生出了一个天命之子,这是他们的福气。
他继续说道:“有我,是你们的福气。”
&ot;……造孽啊,造孽啊!&ot;江爸爸气得七窍生烟,拄着手杖来回地踱了两步,一把抡起手杖就朝江秉争抽了过去,“我打死你!”
“别别——”岑以南一下着急了,连忙上去阻拦,江妈妈也气个半死,但看到这情状也连忙去拦。
江秉争没有跟凡人老父亲一般见识,不紧不慢地左躲右闪,江爸爸被他躲得更生气了,拿着手杖追着他打,一时间整个书房都乱成了一锅粥,打的鸡飞狗跳。
&ot;别打了!&ot;岑以南眼睁睁地看到江爸爸的手杖有一下实打实地落在了江秉争身上,心急如焚地大喊了一声,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江爸爸抽下来的手杖,“爸,这真是个误会,江秉争他病了!”
“病了?&ot;江爸爸愣了一下,下意识抽了抽手杖,却发现被岑以南握着抽不动,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他瞥了一眼江秉争左额上已经看不太出来的伤口,“不是说只是小伤吗?我看这都已经好了。”
岑以南摇了摇头:“外伤只是小伤,也快好了,但是……”
他看了江秉争一眼,担心他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给他捣乱,对江爸江妈说道:“我们去隔壁说吧。”
江爸爸和江妈妈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还是跟岑以南去了隔壁。
岑以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江爸江妈说了一遍,见江爸江妈还是半信半疑,又去把江秉争的病例单拿过来给他们看了看。
江爸江妈看了病例单,这才总算相信了岑以南的话,连忙来到隔壁看着江秉争,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久久难言。
岑以南掀开江秉争的衣袖,看了看他胳膊上刚才被手杖打到的地方,看到一道长条状的红痕,心疼地拿药给他擦:“疼吗?”
“不疼。”江秉争看着岑以南垂下的长长的睫毛,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名地好柔软,好想给他吸好多好多的气运。
江妈妈责怪地打了江爸爸一下:“我让你收着你那脾气……”
“那我也不知道……”江爸爸有些尴尬,想到刚才江秉争的表现还是有些来气,半晌,小心翼翼地看着江秉争,“秉争,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叫什么?”
“……”江秉争回过神,难言地看了记忆力衰退的老父亲一眼。
果然是个凡人,这么快就老年痴呆了。
“没听以南刚才说吗,”江妈妈又打了江爸爸一下,“秉争他只是对小南相关的记忆有些混乱……秉争,你大学时说的那个初恋,就是小南?”
江妈妈还是又向江秉争确认了一下,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些病例单,她都要怀疑岑以南是不是被江秉争给骗了。
江秉争点了点头:“是啊。”
江妈妈和江爸爸都默默无言,没想到闹了个这么大的乌龙,他们都没想到江秉争大学时向他们出柜时说的那个喜欢的人,居然就是岑以南。
但他们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江秉争的病,妄想症,江爸爸试探地问道:“你说你是……天命之子?身负气运?”
“没错。”江秉争泰然自若地点头,犹豫了一下,看了三人一眼,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说道,“其实,我还有个身份。”
岑以南专心涂药的手颤抖了一下,抬头看向江秉争,新症状?
“……什么身份?”江妈妈小心地问道。
江秉争淡然地说:“我的副职,山药大王。”
岑以南的手又颤了一下,什么山……药……什么玩意儿?
江爸爸试探地问道:“额……是卖山药的大王吗?”
江秉争瞥了愚蠢的老父亲一眼,为他的无知而感到可笑,淡淡道:“吃山药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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