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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第2页）

第三章碍眼的存在

楚洛星瞳孔骤缩，她喊：“司机，备车！”

声音尖利的跟往常完全不同。

当楚洛星赶到医院时，楚母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

那门口亮起的红灯，与当年车祸时，如出一辙。

楚洛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往下滑，她低喃自语：“妈，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么残忍，让她失去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

她在包里翻出手机，手颤抖得不像话，好不容易才拨打了司抉琛的电话。

可一遍，两遍，三遍……始终是无人接听。

她不死心，一遍遍的拨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止住心中漫上来无边无际的惶恐。

“司抉琛，你接电话啊……”

不知不觉中，楚洛星已泪流满面。

而就在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取下口罩，脸上带着遗憾：“楚小姐，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

楚洛星站在门外，看着被盖上白布静静的躺在那里的母亲。

心里像是被压上了巨石，痛得要命，她张嘴，想叫一声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可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上，哭都哭不出，只有泪水无声的汹涌。

她脚步犹如千斤重，一步一步靠近母亲的遗体，跪伏下来。

楚洛星摸索着握住白色被单下那双枯瘦的手，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一点点失去。

她害怕失去，害怕孤独，而现在，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溘然长逝。

“妈——！”

她终于发出了声音，是世人百态，面对死别痛到极致最无能为力的嚎啕。

……

楚母被送进了楚家的墓地，和楚父葬在一起，新砌的墓碑也很快立了起来。

楚洛星在墓前跪着，火盆里的纸灰飘飘扬扬，像是从天上落下的黑雨。

直到她离开墓园的那一刻，司抉琛依旧没有出现。

楚洛星回了家，换上黑色的衣服为父母守丧。

她走下楼，司抉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袭黑衣的楚洛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