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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有力的手指伸到阳光下,指尖泛着一点剔透的微红,清癯的骨节上,还沾了些已经干涸的粘稠液体。
昨夜的一切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江酌闭上眼睛,掌心里似乎还残存着滚烫的触感。
他把手洗干净,顺便洗了把脸,从卫生间里出来,去找沈暮。
沈暮还躺在沙发上,但江酌知道他已经醒了,因为自己走近的时候,沈暮动了动,把脸转到沙发的角落里。
仔细一看,耳朵尖还是红的。
蜷缩的样子也像某种小动物。
“哎。”江酌隔着被子戳在沈暮肩膀上,对他这纯情的模样格外好奇,“起床,该吃饭了。”
沈暮被江酌一碰,整个人登时跟过了电一样,从头到脚猛地一痉挛,耳尖的红直接一路蔓延到了脖子。
江酌抓抓头发,“啧”了一声:“沈先生,你怎么回事啊,别这么不好意思嘛。”
要说昨晚确实是他先招惹的沈暮,可到后来滚作一团的时候,谁主动谁被动可就说不清了。
沈暮勾着他脖子要亲亲的景象倒是记忆深刻。
“——别跟我说话。”顿了顿,沈暮声音极低的挤出几个字来。
江酌能听他话就不是江酌了,他干脆蹲下,盯着沈暮的后脑勺,试探着问道:“你该不会是……这二十多年来没打过飞机吧?”
打飞机三个字一出口,就听沈暮倒吸一口凉气,似是忍无可忍,终于腾地翻身坐起来,眉心狠狠拧着:“江酌!你有完没完!谁、谁说我没有、我……”
沈暮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外强中干得很。
他……确实没有打过飞机。
沈暮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克制欲–望,不被欲–望干扰,才能更全心全意投入到精神力的训练,才能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所以每一次的易感期,他都会使用抑制剂,从未用过手……
直到昨夜,沈暮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江酌仰脸望着他:“哎呀,别这样,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对吧。”
沈暮不语,瞪他。
“你想想,咱们本来就是合法夫夫,夫夫之间做点这些事也不奇怪吧。”
一说到两人的关系沈暮内心就五味杂陈,他攥紧被角,冷笑:“你还有脸说?”
江酌显然还有一套说辞:“我知道,咱俩没有夫夫之实空有夫夫之名,但没关系啊,好兄弟之间也会做这些,你要放平心态开看待这件事……”
他一直在这里叭叭叭,主要是吃不准沈暮的态度。
不知道昨晚那一下,会不会让沈暮黑化值狂增……
不料沈暮的眸子骤然冰冷下去:“兄弟之间也做这种事?”
江酌猛一卡壳,脑子都空白了几秒。心说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
沈暮却仿佛抓住了他的把柄,言语间尽带讽刺:“你也和你的哪位兄弟做过?”
他知道江酌朋友多人脉广,关系好的那些人里面也不乏相貌优秀者。
刚才江酌说话的情态也不似作假,莫非他真的……
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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