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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第1页）

埃尔隆德感谢了梅斯罗斯和芬巩，然后继续顺着时间观看回忆。埃尔隆德看到了西瑞安，透过梅斯罗斯的双眼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然后开始从养父的角度来看待他们的关系，关于他内心的爱和关心，关于他是如何隐藏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不让埃尔隆德感到压力的。与埃尔洛斯相关的回忆似乎最吸引他的注意，埃尔隆德看得目不转睛。[我不知道我们长得这么像。我从没在我们身上看到过。当我花了足够多的时间照镜子，熟悉自己的脸时，我们看起来不再一样了。]埃尔隆德向梅斯罗斯展示埃尔洛斯的模样。他最后一次见到双生兄弟的时候，对方已经开始显露出将死之人的迹象。然后他在看到梅斯罗斯的死亡之前离开了。他们俩都慢慢地眨掉了眼里的泪水。埃尔隆德靠过去把头倚在梅斯罗斯的肩上。他们之间依然保持着稳定而平静的联结，而且比梅斯罗斯跟他父亲曾经的联结更有力。但是后者其中也有许多秘密、恐惧和愤怒，关于费艾诺的自私和对弥瑞尔的悲伤，梅斯罗斯无法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承认他疯狂地爱上了他一半血缘的堂弟。但讽刺的是，梅斯罗斯认为，如果费艾诺可以重生，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比以往更加亲密。“所以，”埃尔隆德说，“我们有点偏题了。我猜你是想问我，你是否应该在中洲停留一段时间？”“也许是一小段时间？”梅斯罗斯重复。“好吧，也许不止一小段。但我要郑重声明，答案是肯定的。我觉得你应当留下来。我不会，因为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很长时间，并且是在和平时期，而你从来没有。这是一个非凡的地方。我相信吉姆利和莱戈拉斯会很高兴带你参观他们的家园。而且自私地说——你可能会认为，我会自私地希望你和我一起去维林诺，当然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会很乐意。但更自私的想法是，我想知道有人可以照看我的孩子们。比如你，凯勒博恩，格罗芬德尔和埃瑞斯托，尤其是你。凯勒布莉安已经让我们的孩子们能一生都和她的父母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而这是我无法避免错过的东西，但我仍然想念着。毕竟，我也没有祖父母。我想让我的孩子们认识你。”“我也想认识他们。”梅斯罗斯轻声对他说。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想花更多的时间与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相处，并且像芬巩和玛格洛尔那样了解阿尔玟。“你也有祖父母。至少很快就能见到了。芬巩和我对伊缀尔的了解比对埃雅仁迪尔的多得多，她……她很坚强，有魄力，也非常勇敢和忠诚。你们俩会合得来的。至于你其他的祖父母，我就不够了解去细说了。”埃尔隆德从容地接受了这一点。“那你妈妈呢？”梅斯罗斯试图不让自己露出惊恐的表情，但没有成功。“你今天和她说话了，对吧？”“是的。”梅斯罗斯承认道。“你告诉她你想留下？”梅斯罗斯摇了摇头。“我尝试了。然后我就慌张了，芬巩说服我离开，然后你就找到了我。一如在上，我真的很讨厌让她失望的感觉。有时候，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能达到她的期望。在某种程度上，让我爸爸失望对我来说更好受些。他总是嘲笑我和芬巩的友谊，以至于我习惯了去做他不赞成的事。我知道我不止一个弟弟生活在害怕惹恼他的恐惧中，但我没有。我只是讨厌当我一次又一次地失败时，我妈妈会露出的失望的表情。她一定很恨我，恨我跟着他出奔，恨我带着我的弟弟们，恨我害死了他们。连我都会恨我自己的。”埃尔隆叹了口气。“梅斯罗斯，你对自己的恨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还多。如果她认为你不会为你的任何一个弟弟而死，那她根本就不了解你。”芬巩多年来一直在告诉他同样的话，但不知怎么的，这句话从埃尔隆德口中说出来似乎更有意义。“没错，就像平常一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把这天用来当我的治疗师的。”“我一点也不介意。我学习心灵治疗是因为我讨厌没人帮过你。你不知道，终于有机会帮助那个让我下定决心要帮助别人的人，对我来说多么的如释重负。”梅斯罗斯又一次拥抱了儿子。“我为你感到非常骄傲。”最后，他们继续逆流而上走了一段路，然后又往下走，一路无言。梅斯罗斯感到很内疚，为他错过了本该和母亲谈话的时间，似乎是在逃避话题，但是，芬巩在他脑海里的触碰似乎表明，并不需要着急。当他们最终返回时，他们发现加拉德瑞尔、埃瑞斯托、埃洛希尔和儒米尔在玩骰子游戏，凯勒博恩、格罗芬德尔和埃尔拉丹在一旁观看。可怜的埃尔拉丹似乎不知道该支持谁。他们又齐齐转过头来看着埃尔隆德和梅斯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