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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他会向你展示——”梅斯罗斯打断了他的话。“我需要他要向一如发誓，如果我投降，霍比特人就不会受到他的伤害。我需要他一字不差地说出这些誓言：‘我发誓，如果费艾诺之子梅斯罗斯投降，我不会对霍比特人造成任何伤害，包括身体或心理上的伤害。’我会通过帕蓝提尔观看。作为交换，我会放下武器跟你走。你可以用绳子把我的手绑在背后，不过不能用铁制的。”索隆和他的仆从需要进行一次会议。那兹古尔刚一转身，埃尔拉丹就抓住了梅斯罗斯的肩膀。“你在想什么？你这个傻瓜！”梅斯罗斯把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我在想，也许誓言对爱努的约束不如对昆迪那么好，但也足够了。如果弗罗多是自由的，索隆的发誓能让他畅通无阻地通过魔多。如果弗罗多真的不幸被抓，那么我至少为我的朋友赢得了自由，至少能维持一段时间的自由。而且，即使我双手被绑，我也不会在索隆面前毫无防御能力。无论如何，一把剑都不是对付迈雅的最佳武器。”埃尔拉丹抽回了他的手。“他会杀了你的，你很清楚这一点。芬巩会怎么想呢？”梅斯罗斯没有对此做出回应，他也无法回应。他很清楚芬巩会怎么想，在他身陷桑戈洛锥姆的时候，以及在露西恩事件之后听说关于芬罗德的故事的时候，他都感受过芬巩的悲痛。但他的内心告诉他，这次是不同的。他的内心有个声音在说：现在你不能退缩，不能逃避，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如果就此死去也没什么不好，这样弗罗多和阿拉贡就能活下来，波洛米尔和儒米尔就能生活在和平当中，阿姆努斯、玻尔以及瓦里亚格的女王就可以带领他们的人民摆脱枷锁走向自由。梅斯罗斯抓住了这些想法，来消除自己的恐惧。“埃尔拉丹，在我们的一生中总会有一个时刻，必须在邪恶之中做出选择。如果我无视这一点，我们因为弗罗多被杀而输掉这场战争，我还有什么资格说我想做好事？”“可是如果索隆只是虚张声势，而你却白白牺牲了呢？然后会发生什么？我们该怎么办？”梅斯罗斯解开他的剑带。“那么，我希望纳牟在第二次见到我之后能更快地释放我。如果我死了，这把剑就是你的。你的祖母，或者哈尔迪尔，可以解释上面的魔法。”埃尔拉丹的眼里似乎充满了泪水。“拜托，别——”梅斯罗斯非常想让步，答应埃尔拉丹的请求。然而他做不到。把别人留在索隆手里遭受折磨是错误的，尤其是他清楚地知道那会是什么滋味。索隆绝不会对霍比特人心慈手软，就像他对精灵一样。“等等！”哈尔迪尔爬上了城墙，急匆匆地把帕蓝提尔塞过来，几乎撞到了梅斯罗斯。“你可以去看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被抓了。”肯定是某个会说精灵语的人把他们出卖了，因为没有其他人能足够懂得昆雅语。梅斯罗斯把右手放在帕蓝提尔上，引导它开始运作。[让我看看被俘的霍比特人。]他想。他看到了两个画面：一边是弗罗多独自躺在一间牢房里，一动不动；另一边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奇怪、扭曲的生物，在痛哭尖叫。梅斯罗斯把手拿开。“这是——曾经是——也许是真的。我觉得魔法可能已经过时了，或者索隆造成的污染还在上面。加拉德瑞尔作为预言家能给出比我更好的建议。”埃尔拉丹和哈尔迪尔齐声发出了咒骂。埃尔拉丹主动提出再让他来试一试，但是梅斯罗斯把帕蓝提尔拿开了。“绝对不行。我要走了，这就是最后的决定。”那兹古尔结束了自言自语，回到了谈判桌前。“我们接受你的条件。但是你现在必须跟我们走，你可以亲眼见证誓言。”埃尔拉丹摇了摇头。“这是一笔可怕的交易。就算他没有在你刚到外面的那刻射杀你，等你一到那边的地面，他也会立刻杀死你。”梅斯罗斯的手在颤抖。他紧紧地交叉着双手，竭力隐藏自己的担忧。“我知道，埃尔拉丹。可我现在就在开阔的户外，还没死去。根据我知道的信息，你觉得我能拒绝帮助弗罗多吗？”“芬巩会怎么想呢？”哈尔迪尔问道，这无意中呼应了埃尔拉丹早些时候提出的问题。“他曾经只身闯进安格班来救我。我必须相信他会理解我为别人做同样的事。”“跟他谈谈吧，”埃尔拉丹说，“让他跟你说几句。”然而梅斯罗斯清楚地知道，一旦他在这种时候跟芬巩交谈，他永远也踏不出这个门了。即使芬巩同意让他这么做，哪怕是精神上的一点痛苦触碰，也会让梅斯罗斯在死亡面前丧失所有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