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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感觉到他的思想在芬巩的身体里游走总是很奇怪的事。在整个阿尔达，唯一让他感到更奇怪的就是相反的情况，所以他很少允许芬巩控制他的身体。过去梅斯罗斯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从来都不喜欢这样。不过他也想知道，既然他已经投入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治愈桑戈洛锥姆带给自己的创伤，现在他的感觉是否会有所不同。他的父母当然不会介意这样做，但这在他小时候是很可怕的体验。想象一下，你正在和奈丹妮尔说话，她让你感到非常平静而宽慰，而下一秒，费艾诺会从奈丹妮尔甜美的脸上看着你，想要一份关于你感觉的完整报告。当玛格洛尔被说服愿意跟芬巩一起出发之后，梅斯罗斯就停止了研究文献，回到了户外。他现在不适合仔细思考，于是他打算去寻找一匹马。东夷的马大多又矮又壮，不适合像梅斯罗斯那么高的骑手，而且他们也没有多少剩余的马。瓦里亚格人的马本来就很少，现在更少了，而哈拉德人很粗暴且喜欢吵闹，即使梅斯罗斯没有偷他们的一匹马。最后，梅斯罗斯不得不向洛希尔人讨要一匹马。这很丢脸，但他最后得到的那匹母马还是值得骄傲的。梅斯罗斯从来没有像他的弟弟们（除了库茹芬之外）那样懂得鉴赏战马的优劣，但他还是看得出来这是一匹好马。担任军队的总指挥官需要的服装也许比梅斯罗斯自己希望的装束要夸张，但他确实需要穿得更华丽一点。于是，他找人来把他的锁子甲擦亮，并帮他把头发洗干净。就在他洗头的时候，他又听到了芬巩和玛格洛尔的呼唤，于是他欣然回应了他们。玛格洛尔的思想现在变得更连贯而清醒了。梅斯罗斯想知道，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现实处境有了更多的认识，还是只是他短暂的清醒而已。他默默祈祷是前者。这一次，芬巩允许梅斯罗斯影响自己的动作。他深入到纽带中，紧紧抓住梅斯罗斯。有了这个力量，他们就能一起拥抱玛格洛尔了。梅斯罗斯对他们两人的爱胜过任何言语，他希望他在脑海里对芬巩展示的感情和现在对玛格洛尔的拥抱足以说明这一点。物理意义上的距离使梅斯罗斯无法亲自拥抱他们两人，他无法亲吻芬巩，也无法稳稳拥抱玛格洛尔。他很想留下，继续紧抱住他们，但就在他们还在说话的时候，梅斯罗斯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呼唤他。他回过神来，发现是有人在摇晃他，他勉强忍住没有给阿拉贡一个过肩摔。“什么事？”梅斯罗斯问道。他不会去刺杀埃尔洛斯的最后一个后裔，但他现在的怒气也差不多到那个程度了。阿拉贡居然有勇气展现出令人信服的愧疚。“我们把德内梭尔弄丢了。”这引起了梅斯罗斯的注意。“你们把他弄丢了是什么意思？他去哪儿了？”“如果我们能知道他去哪了，那就不会弄丢他了，不是吗？”梅斯罗斯考虑了另一种杀亲。“你自己的人找不到他吗？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埃尔隆德难道没教过你，当别人通过灵魂工作的时候，不要去打断他们吗？”“我明白。我很抱歉。但这真的很重要。我们已经把这个城市彻底搜查了一遍了。洛汗的希奥顿国王告诉我们，你昨天和德内梭尔交谈过。我们想你可能知道些什么。”梅斯罗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他的头发还湿着。他像拧抹布一样拧干了头发，但没有束起来。然后他跟着阿拉贡走出帐篷，加入了搜寻的队伍。他提醒自己这都是为了波洛米尔，因为波洛米尔不应该像自己曾经那样失去父亲。（下）最后他发现德内梭尔站在城市最高处平台的边缘。梅斯罗斯盯着他。德内梭尔也回盯着他。“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找到你？”梅斯罗斯问道。德内梭尔嘲笑着。“负责搜查这一层的那些守卫，我看着他们从男孩长大成人。他们永远不会背叛我。”“但他们会以你的名义背叛他们的国王？”德内梭尔又发出了嘲笑，而且声音更大了，生怕梅斯罗斯第一次没听见。“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梅斯罗斯非常失望地摇了摇头，走过去靠在德内梭尔旁边的墙上。他有精灵的优雅，不会滑倒或掉落，除非德内梭尔推他。但他认为事情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当我退位把至高王权交给了芬国昐的时候。我们的军队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包括我的弟弟们，都曾在我面前宣誓效忠于我和我的父亲，且永远不会向茵迪丝的血脉效忠。如果我想破坏他的权威，我随时都可以这么做。但是，尽管我像你一样被培养成为统治者——毕竟，谁能预测道国王会在你的有生之年而不是在你父亲、祖父统治的时候回来——但我不是国王的最佳选择。我被大敌抓住，在他的手中被折磨致残。芬国昐虽然常和我有争执，但他是个优秀能干的好国王。在我看来，如果用国王的标准去衡量阿拉贡，他可能是我有幸认识的最伟大的国王之一。他登基后，你无需再为你的人民和你的儿子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