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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很显然，我拒绝他了。我想就是这样了，这就是我的救赎。我可以直面权力，然后拒绝它。”梅斯罗斯向她靠得更近了点。这本是值得庆祝的事，但加拉德瑞尔却显得很悲伤。“那是什么让你忧心？”“因为事实上，我想拥有那枚戒指，”加拉德瑞尔承认，“我想拥有它的力量，我对魔戒的渴望比我这辈子想要的任何东西都要强烈。我想撕碎索隆，就像他当初撕碎芬罗德一样。我拒绝了，不是因为我真的想拒绝，而是因为我知道，关于我们家族的一切传言都是真的。我心里有太多的黑暗，如果我真的拥有了这样的力量，那我将不再值得被信任。”“我完全能明白。”梅斯罗斯说道，因为这是事实，也因为她需要听到这样的回应。加拉德瑞尔忧郁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会的。”毫无疑问，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去找她的杀亲者堂兄寻求安慰，而不是回到她那完美无瑕的丈夫的怀抱里。凯勒博恩是一个好人，毫无疑问，他比梅斯罗斯更“好”。但梅斯罗斯看到过世界的黑暗，也看到过他自己心中最黑暗的部分。“但是，加拉德瑞尔，你错了。”在她还没来得及反驳的时候，梅斯罗斯就继续说了下去。“如果你心中有黑暗，你当时就无法拒绝这枚戒指。你本会接受它，用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知道那种夺取权力和美丽事物的冲动。如果黑暗的力量足够强大，不管你是出于本心还是因为被蛊惑，你都无法拒绝它。但是你做到了，你成功拒绝了它的诱惑。”“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加拉德瑞尔问道。她美丽的眼睛与他对视了，在那一瞬间，梅斯罗斯想要给她一个拥抱。不过他立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她不太可能需要他的这一好意。如果她需要的是拥抱，那么她早就去找她的丈夫了。“我知道这是真的。”她给他一个奇异的微笑：“那么，芬威的血脉将不会再在中洲停留。加拉德瑞尔臣服于维拉的恩泽，埃尔隆德会回到他的妻子身边，梅斯罗斯参加光荣的战斗，将会在正义的荣耀中存活，或战死。”“那玛格洛尔呢？”梅斯罗斯接着问：“他会怎么样？”她的微笑迅速消失了。“你确实感觉到了他的精神防护。如果你能定位到比‘西方’稍微更精确的位置，或者越过防护足够接近他，那么我相信他会对你回归的消息感到震惊和敬畏。不幸的是，在贝烈瑞安德所有的幸存者中，你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奥力的熔炉！我一定我会找到他的。”梅斯罗斯用昆雅语发誓说。“好吧，如果你没有死于对抗索隆的战争，也许有一天你能找到他。”也许可以，如果他没死的话。这带给了梅斯罗斯希望，虽然并不太多，但也足够支撑他的意志了。打败索隆，活下去，找到玛格洛尔，然后扬帆西渡，与芬巩团聚，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当然这份希望还有更现实的达成方式，在加拉德瑞尔身上。“如果我这样做了，你就会遵守诺言。”加拉德瑞尔点点头。“我会的。不过我必须说，如果真有那一天，芬巩并不会从我这里得到多少安慰。”“如果凯勒博恩死了，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为了荣耀而死吗？你不想知道他对你的爱意吗？”“如果凯勒博恩死了，我想我不会在意他是死于荣耀还是耻辱。如果索隆杀了你，芬巩会感觉到的。无论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份痛苦。”这也正是近来一直困扰着梅斯罗斯的问题。“我并不打算让他感觉到我的死亡。我不会让他遭受我所遭受的痛苦。如果我要死了，我会及时切断我和他的联结，让他离开我的精神。这样也会伤害到他，但起码这将是一种比较容易忍受的痛苦。”加拉德瑞尔在儒米尔的桌子上描摹着一个毫无意义的图案。“然后你就让我把你死亡的真相告诉芬巩。”“如果还有更好的办法的话——”加拉德瑞尔打断了他的话。"我从不知道你这么残忍，迈提莫。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你会采用的。但现在，你有你的职责，我也有我的职责。如果你觉得内疚，就以此作为报酬吧：我答应你，如果我死在中洲，你可以回去告诉我的女儿和我的父母，我经历了什么事。我相信埃尔隆德不愿意自己是唯一一个传达噩耗的人。”“那凯勒博恩呢？”梅斯罗斯问道。“如果我死了，他就会一直留在森林里，直到太阳消失，无论是魔苟斯还是曼威都无法阻止他这样做。”梅斯罗斯对此再没什么可说的了。“如果你死了，而我活下去了，我保证我会告诉他们，你做了正确的事。你直面了黑暗，然后拒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