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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第3页）

她不愿再做人，随便当一朵花，一只鸟，或者一棵树都行。

她说做人太苦了。

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她了。

这世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10.

公益协议上我签了一年，如果毁约对我的职业生涯会有严重的不良影响。

为了我自己的前程，我必须得待满一年。

赵有钱和向海龙要么都不来，要么一人来一天。

我每天都不像老师了，就像保安一样守着这个教室。

王盼儿还没结婚多久，赵有钱告诉我，她姐姐也要结婚了，请我去喝喜酒。

她姐姐嫁的，是村长家的傻儿子。

我不禁一阵恶寒，才把张小玲害死，又要害下一个了？

我前世和赵有钱的姐姐，赵有娣有过几面的缘分。

她是个性情温柔的女孩。

想起无辜惨死的张小玲，我决定帮这个女孩一把。

我偷偷潜入她的房间。

她从镜子里看见我，吓了一大跳，「陈老师？」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轻声问：「你想跟我走吗？」

她诧异：「走？」

「你真想嫁给那个傻子耽误你的一辈子吗？」我问她。

她一脸麻木，摇头：「陈老师你说什么呢？我父母给我安排的亲事，自然再好不过。」

长期的封建思想已经深深刻在她的骨子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认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有娣，什么声音啊？」门外传来赵母的声音。

我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模样，急得团团转。

「陈老师，你快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来过的。」

眼看着门要被推开，我深深叹了口气，从后门溜走了。

11.

匆匆扒了两口饭，我便离了席。

喜乐如此的刺耳，像是在为赵有娣做最后的送别。

我走到半路，向海龙拦住我。

他阴恻恻地看着我：「陈老师，你是不是回来了？」

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点头。

他「咯咯」地笑着。

「陈老师，你害得我好惨啊！苦苦上了高中，被班级里的人霸凌。毕了业娶了个大小姐当赘婿，天天屁都不敢放一个，说什么读书改变命运，都他娘的放屁！」

「所以呢？你就觉得是我害的，残忍地杀害了我？」我不可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