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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袁小然的事,你对他印象不好?其实,袁小然的事他也尽力了,那帮人至今没再找过我。”思停说,不放过岑瑾任何一丝表情。岑瑾却面无表情,只点点头,“那很好,你说好就好,我无所谓。”“可是我很在意你对他的看法,毕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你在乎我对他的看法?”岑瑾真的要崩溃了,把书胡乱塞进书包,这自习是上不下去了。“阿瑾!”思停拉住她的手,“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吗?”“不想。”“那你…要和我绝交吗?”“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绝交?”岑瑾简直要疯掉。思停拉过岑瑾手腕,翻检了半天,“没有了”。“什么没有了?”“没关系,我有证明。”思停兀自说着,从书包里翻出日记本,又从日记里翻出一张便签。岑瑾一看,是她当日立的字据,写着“绝不惹你生气,绝不让你哭”,底下还有一枚暗红的“印章”。岑瑾看着思停,她眼里水汪汪的,让人怎么还能有脾气,她掩面叹息,一副缴枪投降的样子,“路思停,你想让我怎样,给我指条明路行吗?”思停盯住她:“岑瑾,你承认你吃醋,我就考虑放过你。”岑瑾也盯着她,“好,我承认我吃醋,你打算怎样放过我?”思停给她盯得脸红,支吾道,“那个…你先说你为什么吃醋?”“我说过的。”“什么时候说的?”“信里说的,给你的信里写的很清楚。”“什么信,是那次打赌吗?”“打赌?呵呵是啊,反正怎么赌都是你赢。”岑瑾转头不再看她,思停有点心疼,又咬牙坚持——用历史的眼光看,这可是决定未来攻位的博弈,绝不能手软!“你不是也亲口承认,那封信是抄的?”思停加码。岑瑾笑笑,“那你就当是抄的好了。”说完头也不回,跑出去上体育课。生平第一次,打篮球也不能让岑瑾高兴。上半场的球她打的很疯,心里像有气,不知向谁撒。下半场情绪忽然低落下来,因为瞄了几次看台,都没看到思停。思停去哪儿了?她不再黏着她了。她也许,真的喜欢周家杨吧。不管她喜欢谁,她每天还在你身边,像以前一样做朋友,做同桌,怎么就不行呢?就是不行。有什么东西变了,像亚当和夏娃听了蛇的蛊惑,有知者不能无知,有爱者不能无爱。岑瑾打不下去了,推说头痛,一个人坐在看台——其实思停只是去了趟洗手间。“照你这么说,岑瑾还挺酷的,单刀赴会嘛”。思停正欲推门出去,忽听隔间外一女生说话,她一听岑瑾名字,定住不动。“估计她也吃准,芸姐不会把她怎样。”另一人说。“她喝半斤酒没事?”“没什么事。我跟你讲,女生酒量一般都可以。有一次我跟我对象吵架,喝了两瓶小二,吐完就没事了。”“我不行,喝两杯啤酒就醉了。”“哈哈,就你这酒量还混什么社会,下次吃饭别上桌,站外面守门”。水声哗哗,两人洗完手离开了。思停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才推门出去。说的是“岑瑾”吗?会不会听错了?什么芸姐,是刘芸吗?只言片语,思停虽不尽相信自己的听力,却直觉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走出洗手间,两个女生站在门外抽烟,校服穿的洋洋洒洒,一看就是小太妹。刚才说话的应该就是她们,思停想。回体育馆找岑瑾,她正翘着二郎腿,恹恹地坐在看台。见到思停,她眼睛亮了一下,紧跟着被思停拉走,“阿瑾,有两个女生,你看认不认识。”岑瑾一头雾水,思停还在设计,“咱们俩假装路过,你偷偷看,就是洗手间门外那两个…喂小心点,别被发现!”岑瑾看了半天,“没人啊!”思停扭头一看,咦,人呢?“估计刚走,她们刚才还在抽烟,不可能那么快抽完啊…”思停嗫嚅。忽然有人跟岑瑾打招呼,“学姐好!”思停回头,正是那个小太妹!从哪儿冒出来的?岑瑾点点头,小太妹看了眼思停,忽然来了句:“嫂子好!”思停瞬间石化在原地。岑瑾无奈地摇摇头,“你们这堂也是体育课?”“我们天天都是体育课。”那女孩和她朋友笑嘻嘻地走了。“嫂子好…是什么鬼…”思停盯着岑瑾。“从周家扬那论的吧。”岑瑾懒懒地说。思停瞪她一眼,“你认识那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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