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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了。
不好的猜想涌上心头,他再也站不住,拦住路过的王港,道:“我回去了,晚上辛苦你闭店。”
直到陈森没影了,王港仍傻眼地站在原地。
旁边的女店员笑他,“望夫石吗刚子?”
王港这才回过神,重重“呸”了一声,恨恨攥着身上的围裙,两只小眼睛被火光占满,几乎要烧上屋顶,“什么望夫石?”
“老子这辈子最恨恋爱脑!”
陈森对于这些事情当然毫不知情,机车骑得飞快,一路上收获了许多震惊的脸。
下午六点,打开家门,冬天天黑的早,屋内没有开灯,黑暗笼罩了一切。
客厅没有活动过的痕迹,完全验证了他的猜想,——许星然生病了。
陈森压根顾不上换鞋,大步跨向主卧,焦急地打开门,喊他的名字:“星然。”
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
陈森握着门把手愣在当场。
人呢?
一瞬间,许许多多的念头充斥着脑海,像是应激,被许星然冷落多年的后遗症再度复发——
许星然再一次不要他了。
一切感官似乎也随着一起消失,世界像一个巨大的真空罩,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良久,一缕红色强势闯入他的视线,陈森怔怔看过去,是许星然当年送给他的圣诞礼物。
七年了,明明是许星然先喜欢他的。
走过去将圣诞娃娃粗暴拽下,玩偶不堪重负,几缕毛毛被扯出来,凌乱地垂在半空。
他看了一会,笨拙地企图将它们塞回去,没有成功。
羊毛滑稽地竖在头顶,像某部儿童动画里的搞怪角色。
他承认,在这件事上,他和许星然一样不擅长。
陈森这时忽然想到,高中时许星然被老师罚站的事情。
他记得那天太阳很大,许星然站在走廊,低着脑袋,手上动作鬼鬼祟祟。阳光晃在他裸露的后颈上,被照出珍珠似的柔光,他被那抹白糊住眼,什么都看不清了。
心脏突突跳了两下,陈森凝着手心的羊毛毡,当年被他疏忽的事实,他现在好像知道了。
许星然是一个口是心非、敏感多疑的人,他喜欢用推开来表达在乎,被许星然测试很多年,他只是勉强及格。
前天他还和许星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攥紧手中的羊毛毡,柔软的面料将他失重的心稍稍托起一些。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许星然马上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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