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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夜晚（第2页）

手中的武器化作利芒相互碰撞，刀光剑影中，只看的见，一花一白两个身影。他们的身法在此时发挥到了极限。

花猫毫不退避，直接灌注十成韵力，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了。韵力所剩无几，伤势却不断加深，再战下去只会更加不利，唯有殊死一搏，方有取胜机会。

白猫也有此打算，手中的千生扇对着花猫迎头劈下。

花猫稳住身形微微下沉，两刀齐出，与之相对，

“轰！”

惊天巨响。

原本就有裂缝的木板顷刻间碎裂，两人一同掉了下去。白猫不紧不慢的将手中千生扇踢了上去，扇子缠住铁索几圈，他的身子竟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一跟铁丝出现在他与千生扇之间，用力一拉，整只猫往上飞去，稳稳的落在在铁索上。悬崖栈道上放置的木板已经全部破裂，只剩下光秃秃的几根铁索还挂在上面，仿佛可怕巨兽的死去留下的遗骨。

他居高临下的向下望去，叠叠云层下花猫将赤炎刀插入岩壁，双脚站立刀背，身体运起韵力，无数凌霜箭插入岩壁，依靠着这些插入岩壁的冰箭，快速的消失在白猫的眼中。

“哼！白黎，你跑不掉的。”白猫取回扇子，将它插入腰间，系上红色的琥珀吊坠，望着天上不断涌起的混沌露出不屑的冷笑。

“混沌之主？猫土的统治者？愚蠢又可笑，区区一个没有血统的野猫，妄想着不属于它的东西。”它的笑声张狂刺耳，混沌在他的周围汇集，仿佛起了浓雾一般，慢慢的整个人彻底消失不见。

这不是现在，而是一段久远到陌生的回忆，那个时候他才二十来岁。

他躺在草原上数星星，沐浴着月光，寂静的夜色中，传来几声草虫的合唱。

这个夜晚并没有什么风，但是有些声音却还是随着微风而至。窸窸窣窣的声音轻轻拔动着他的感官，这个夜晚那个东西又来了。

由黑气聚集的大蛇缠绕在他的身上，巨大丑陋的蛇头吐着黑色的芯子，它开始低语，一如既往。它并不会总是这样，更多的时候是直接控制他的身体，做出它想要去做的事情。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体内混沌的力量被他熟悉被他压制甚至是被他控制。他不再是混沌的傀儡，至少暂时不是了。

然而混沌没有放过他，他们聚集在他身旁，从里到外，到处都是混沌的声音，它们怒斥他、威胁他，有时它们也会采取稍微温和一点的方法，请求他或者诱惑他。但只要他还保持着对混沌的控制，那么它们就不能做什么。

“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支撑到永远吗？”黑蛇的眼瞳竖立，它昂起头，居高临下的望着黯。伴随着的芯子的吞吐，一团浓郁的混沌吐在他的脸上，随后消散。

“你认为你是被混沌附身的吗？是混沌强迫你做出有违京剧猫的事情？”黑蛇的声音变的低沉，它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错了，都错了，你那只不过是逃避现实的无耻借口。你的混沌来自于对十二宗不公的不满，它们早在你年幼的时候就深深扎入你的内心。我只不过是加了些养料，你看，只需要一点点的养料，你内心混沌的种子就长成多么伟雄的大树。”黑蛇转在另外一边，两条尾巴的其中一条指着黯的心脏。

“黯，人们总是用结果来证明自己的目的是合理的。为了保护猫土，修创立十二宗，为了十二宗全猫民们又为京剧猫建造了十二宗宫，它们是如此的富丽堂皇宛如猫土王冠上闪烁的十二颗明珠。混沌被驱散了，猫土被守护了，这一开始是一个责任问题，京剧猫负责保卫猫土保卫猫民，猫民则供养京剧猫。但是很快，这种关系发生改变，京剧猫成为了支配者，猫民变为奴隶。他们在高大的宗宫内享有一切，只需要猫民献上钱财，食物，矿石就好，当身宗城歌舞升平，每只京剧猫喜笑颜开之时，谁又在乎一两个身外岛上部族饿殍遍野。当录宗考场那些没有才华徒有血统的无能猫洋洋得意之时，谁又在乎普通猫民中那些本该大放光彩的猫民被困死在耕地上，渔船上消磨他们的宝贵才能。当手宗的工匠将一件件精良的成品从熔炉中取出时，谁又在乎那些仿佛被铁链缩在矿山中用全天的汗水也只能换的一些微博食物的猫民。京剧猫和普通猫民也彻底分开了，宛如两个物种。”

“和平是需要祭品的，黯。在这繁华光鲜的虚假和平下，是用名为不公的秩序，它用普通猫民的血肉维持。”

“混沌是邪恶的，滥杀无辜，天理不容。”

黑蛇咯咯的干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正义与邪恶谁来裁定？是高高在上的京剧猫。他们维护着不公的秩序，对他们而言任何挑战秩序的行为都是邪恶的。那些只不过被特权侵蚀腐化，认为京剧猫理应高高在上的愚蠢之人罢了。他们为自身的出身自我陶醉，满足于这个世界不公的秩序。”

黯的眼睛望向黑蛇，那竖立的黑色瞳孔怪异凶狠。

“就算如此，混沌也不是正义。”

“混沌从来都不是正义的，它只是力量而已，就如同那京剧猫所使用的韵力，韵力是正义的吗？”

“抬头望望天吧，黯。”

“现在璀璨的星空如大河一般高挂在我们头顶上，那由荧光聚集而成名为银河的天中长河多么美丽啊！这是猫民们用许多词汇描述的自然形象。但是就算是同行男女，我们又怎么知道，他们眼中的银河是不是一模一样？和他们的父辈所看到的银河又有什么不同？盲女看不见事物，但是她能够感受到夜空的寒冷。她知道夜晚的天空璀璨美丽，因为大家都这么说。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什么是璀璨美丽的星空？是指这片星空本身，还是人们用来形容夜空的一个词汇？一种修辞，又或者是夜晚来临，肌肤所感受到的冰冷。”

“你想说什么。”

“妇女保护自己不被强暴而杀死施暴者是正义，饥荒时为了保护亲人而去抢夺羸弱之人的食物是正义，羸弱之人为了保护自己也是正义，驱散混沌是正义，守护秩序也依然是正义。自然而然的，消除不公消灭十二宗京剧猫也是正义。”

“每个人的正义不同，正如每个人对夜空的感知不同，混沌只是力量无所谓邪恶，接受它，你所行之事皆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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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怎么样？”奈粉问道。

“没事就多写点我们的故事，你这个水货！！”千泷一脚将奈粉踢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