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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近乎疯狂地嘶吼，封印金光将他拉扯离开，临走前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极强的魔气向周围肆虐。

司星珩身上青衣早已被血染红，无妄扇也浸在血污中。

他不知如何是好，跪在地上茫然地失神，眼神空洞得可怕。

一个是将他带到这世间却利用他接近巫昭，一个心怀苍生亦怜悯他却也将计就计。

他谁都不能恨，也恨不起来。

突然的，他如提线木偶般僵硬抬头，口中重复道：“别丢下我一个人…”

巫昭垂眸看向司星珩，眼中碧金色光芒流转，发丝被风吹起，身上的神女服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如当年她带他回来时那样。

“今日起，你是世间最后一位神明，魔尊迟早会破出封印。”

“灵族魂魄复生需要载体，自此得灵认可之人族可与灵一同修炼，此法便唤作——启灵。”

司星珩拖着残破的身体对姜黎摇头，最终在她决绝的目光中答应下来：“谨遵......神旨。”

巫昭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只有那九族圣物遗落在地上。

司星珩爬到巫昭消失的地方，伸手去抓那些星光，神女殿内突然飞出一道碧芒，他有些愣神看着飘到手中的碧色鎏金玉简。

“落尘？”

落尘是神兽白泽所著，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巫昭所用之秘法便是落尘所记载，但只有被其认可的灵才可以打开它。

司星珩颤抖着手试着打开落尘，随着他灵力注入，玉简缓缓展开。

在《封印》一则中，司星珩看见了巫昭所用的秘法，在这秘法旁还有一行字：人族受天道爱宠，若愿舍去一切以信奉之力献祭可换取一线生机。

他看着这句话眼角缓缓留下一行血泪：“昭昭，人族…真的值得吗…”

落尘自己吸收司星珩灵力快速翻页，最终落在了《生》这一则。

“果然有办法！”

司星珩紧盯着空中浮现的字轻声念道：“寻幽州至宝九幽花，极北之地梦华草…”

中间那段字仿佛被抹去了人一般，只留了最后一句：以命换命，可逆天道。

司星珩轻声念叨着：“以命换命…可为何，中间那段文字会被抹去？”

周遭没人能回答他，如今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或许他亦是巫昭留下的一步棋。

可若是她执子，司星珩竟生出几分求之不得。

他应巫昭之愿庇护人族，可也不会放弃这逆天而行的复生之法。

司星珩将落尘收起，他最后看了一眼神女殿外的巫昭石像。

“古巫灵族司星珩，封灵族领地于天泽之下，若无九族同启，永世不出…”

姜黎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无力跌落在地，曾经的无能为力再次重演，即使知道是幻境依旧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斗篷男子从她身后走出来：“这便是答案。”

姜黎声音有些哑：“遮住的那句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