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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杀猫现场。
肥猫甩甩屁股跳到墙上,翻身逃跑,麻雀叽叽飞走,空留一堆羽毛猫毛和撒了一地的神似血水的东西。
沉叶惊呼跑来,“这是什麽情况?”
裴凝莺张嘴,正準备说,被铁门外一道声打断。
“我方才听见纤纤的叫声了,它是不是在你这儿?”
来人一身通绿,盘着双髻,是哪位娘娘的宫婢,腰间一枚白玉佩,大抵还是个得宠的大宫女。
裴凝莺转身,“纤纤是谁?”
见她一身“血渍”,连手上都沾满“血”,绿衣宫女登时睁大了眼,拧起眉头没好气说:“纤纤是我家娴妃娘娘的爱猫。”
“哦——”裴凝莺彻悟,“是不是那只很胖,屁股上缺了一块毛的长毛猫?”
绿衣宫女点头,又摇头,“什麽胖,那叫匀称,什麽屁股缺了毛,你才缺了毛!”
裴凝莺一听,来了气,没见过这种嘴巴比她还臭的人,走上去同她理论。
“你这人说话怎如此难听?”
“我就说话难听了,你先骂娘娘的猫儿的!”
“我那是实话实说,而你是故意而为,若叫人知道娴妃娘娘手底的人,说话做事都如此莽撞无礼,该叫人如何看待娴妃娘娘?”
“你……”
绿衣宫女越说越没底气,知晓自己方才的话确是失了礼,裴凝莺并没和她吵起来,但她有些担心。
毕竟裴凝莺现下被冷落,家人都在南方,没有任何顾虑。
而她作为娴妃的贴身宫女,一举一动代表着的是娴妃。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裴凝莺要是想,大可放声吵起来,来个鱼死网破。
绿衣宫女觉得很吃亏,慢慢闭了嘴。
她心有不甘地剜了裴凝莺一眼,沖她哼气,捏着衣角气沖沖地走了,对着不远处其余人吆喝道:“看什麽看,都走,继续去找纤纤。”
浮桃是急性子,却没来同绿衣宫女一吵,裴凝莺有些意外,去了耳房才知,原是发烧了,躺在床上晕得神志不清。
裴凝莺吩咐沉叶照顾她,自己便出了耳房,收拾着一鸟一猫留下的残局。
天色逐渐暗淡,圆月很快爬上山头,悬挂在暮色之中。
红月季薅得太多,汁很浓稠,裴凝莺擦得很慢,不少颜料都已渗入地砖。
铁门外一个身影停住,支灯的手转向院内,大致观察后惊慌起来,手忙脚乱地开了锁赶进来,害怕这里面的人跑了,还贴心地探手出去重锁了道门。
进来后一把揪起裴凝莺的衣袖,将她从地上拽起。
裴凝莺微歪头,看清来人,弯眼微笑:“公公晚上好。”
“好?你看我哪里好!”仇凛英将灯笼支近那滩红水,“这是什麽,杀人了不成?”
“冤枉呀,这是颜料,”裴凝莺想蹲下身,可他死死抓着她,蹲不下去,只好任他抓,另一只手艰难探地。
指尖沾到颜料后伸向仇凛英,只差一点便要触及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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