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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她的笑容少了，不爱玩闹了，她说，她和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回去也是枉然……∵∴∵∴∵∴∵∴∵∴∵∴∵∴∵∴∵∴蕴之?乱世无童话∵∴∵∴∵∴∵∴∵∴∵∴∵∴∵∴∵∴云儿：（泫然欲泣）你们都坏，看到承墨欺负我居然没群起骂之，评论区空空的，也不投票安慰我，我要叫蕴之断更……蕴之：我……我在考试，你别吵，回来再更新……云儿：（哇哇大哭）你比承墨还坏……终章闲云梦雷承墨又有新作！上至皇亲贵胄，下至平民百姓，无不欢声雷动，在书商们见牙不见眼的灿烂笑容下，承墨的新书被抢购一空，连三大首富之一的虞燮虞少爷也亲自上书肆买了一本。翻开这本《闲云梦》，有人惊艳有人失望。一反雷承墨的写作高度，此次他不谈家国天下，没有黑暗混乱的社会背景，没有精妙复杂的情节，甚至连庞大的人物结构也无。全书围绕一名叫云儿的女子展开，以真实人心反衬，赞她的善良，赞她的聪慧，赞她的潇洒，赞她的真性情，通篇盛赞，似在讽刺现实，又似在袒露心意，分不清孰明孰暗。这是第一本真正由承墨本人原创的书。娴云离去后数日，他痛定思痛，忽而奋笔疾书，日以继夜，仅用月余就写出了这本中篇传奇。其后，他日日在谪墨阁外流连不去，品着桂花佳酿，不放浪形骸，也不自暴自弃，里里外外却透着失意心酸。一日，谪墨阁外，梨花树下，承墨席地而坐，左手执壶，右手举杯，自斟自饮。“孟婆汤，忘情水，桂花酿……”一口饮下杯中佳酿，他喃喃自语，失神地望着他深恶痛绝的谪墨阁，从三楼、二楼、花园，一直到云儿离去的方向。那方向，空荡荡的，只有几树梨花飘零，风一吹，晚谢的梨花也落尽了。繁花落尽，他的心也和梨花一同凋零。他起身，刻意没掸去身上的花瓣，走到云儿离去时所踩的那棵梨花树下，蹲下来掬起一片凋零的花瓣，凝视半晌，才缓缓地撒了手，将花瓣抛在半空，望着它们飘舞落下，又伸出双臂，拥住了眼前粗糙的树干。闭上眼，他静静地闻嗅着早该散去的属于云儿的香气，笑容温和，就像他平时所戴的面具——但又不尽然。久久，谪墨阁外万籁俱寂，他终于半睁开眼，在恍惚中走向酒壶。“孟婆汤，忘情水，桂花酿……”他将酒壶提起，顿觉分量轻了不少，又一倒，壶嘴里没有半滴酒流出。明明，他才喝了一杯……酒杯里萦绕着淡淡的暗香，淡而不散，清雅悠然，如同以往的每一次，轻易地安抚了他受创的心。他如梦方醒，瞠目放下酒壶，才发现原先放酒壶的地方，竟压着一张笺。承墨心中百味杂陈，一半悲一半喜，一半畏怯一半冲动。但他顾不得许多，他快速地、轻柔地拾起那张笺，一看字迹，随即大喝。“来人哪！严守太子府，在这附近细细搜寻！”入夜了，他在府内狂找了整整一日，也没找到娴云的影子。入夜了，黑暗像绝望一样，绝望又像黑暗一样，铺天盖地。他猜得出，当他掬起两手梨花瓣时，她在身后，悄悄将壶中的酒饮尽。他猜得出，当他拥着树干思念她时，她在身后，放下笺，翩然离去。可他猜不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喝光那些酒？她离去时又是怎样的表情？是庆幸终于摆脱了他，还是委屈？那天，他毫不留情地命人将她压下，毫不留情地将她软禁，毫不留情地一连两天都冷落她……想起来，他就心胆俱裂。《闲云梦》的结局，是云儿姑娘与太子墨双宿双飞，隐居山林。因而，不论朝廷民间，纷纷猜测书中的云儿与他承墨太子，乃是一对浓情鸳鸯，才让承墨在书中暗示他“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意思。但谁又注意过，他没有写序，只在扉页题了一首词？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他初读时，频频笑贺铸（词作者）太傻，大丈夫何患无妻！连底细也不知的女子，仅凭惊鸿一瞥，如何能牵动人心，让他写出这许多断肠之句？如今他思念的人儿翩然离去，却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供他寻找。双宿双飞，浓情鸳鸯，不过是他的梦罢了。他的愁，恰似一川烟草，恰似满城飞絮，恰似梅子黄时雨，细密、无处不在、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