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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这种父女关系闻所未闻,在他们满载而归的时候,书房丫鬟已经彻底晕了过去,脸颊还带着糊了铅粉的泪痕。
......
他们提着麻袋走到角门,就待进入属于白一泽的小宅子里的时候。白府里的下人们,终于凭借着自身对白府的忠诚,凝聚力量,执刀持箭,围住了他们。
为首的人白一泽眼熟,是白府的总管,白一镜在府内的代言人,府内不得宠的妾想见着老爷,得先看总管家的脸面。
他也的确是有威慑力,在白一镜只是昏迷的时候。
此时,总管威风八面,手一挥,众仆从侍卫就围住了白一泽三人,他则缓步上前,恬着宿醉未消的腻人微笑,喷着还未散尽的酒气,以宛如唱戏的腔调问着:“白三爷,您这提着麻袋,从大老爷的书房里出来,是打算做甚?”
本来,总管是可以在白一泽将将进入书房的时候就命仆人围住书房的,偏偏白府里的大老爷白一镜一贯日上三竿才起。他便有样学样,包戏子养外室,于淮水岸通宵达旦彻夜畅饮,生活滋润无比。
好日子过久了就缓不过劲来,这一日,白一镜因为清晨时政友(对应政敌)递来的“白一泽接回女儿”的消息翻来覆去再睡不着,最终睁着血红的脸洗了冰水,打起精神到主厅迎接他的亲弟弟。
而总管,完全被他的主人忽略,直睡到现在,才被惊慌失措的仆从叫醒,请来主持大局。
他连发生了什么都是听仆从在路上匆匆讲解的,虽然说着逻辑无误的话,其实脑子还是懵的。
在书房里拿一麻袋东西明目张胆地出来,白三爷是要干嘛?是四皇子的吩咐?
总管一时没办法产生“机密泄露”的意识。他的思维定势还停留在“吟殷小姐去侍候四皇子”的层面。
白一泽闻言,正打算挺身而出直接认罪——接着畏罪潜逃。徐姌就拽住了他。
白吟殷以轻蔑的目光看向白府总管,以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拿点东西——你家老爷允许的!”
这位总管的权力全是白府大老爷给的,于是,一抬出白一镜的名号,就算这位仁兄还是昏迷的无意识状态,也依旧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住了总管,让他一下子不知如何接话。
连白吟殷轻蔑的目光,他都无法升起怨气。——他因白府得势,便永远是个奴仆。
而白吟殷是小姐,白三爷唯一的嫡女。
白吟殷嗤笑了一声,说道:“若不信,去问我伯伯去!看伯伯会不会治你们持刀对着主子的罪!”
话撂到这,她提起麻袋就往已经隔了高墙的小宅子里去。那里头才是她的家。
总管通过旁听知道了点“我家老爷是被三爷气晕过去的”事,但并没有实感。毕竟家宅里的事最惧较真,说不定是白吟殷因为侍候在四皇子身边,趾高气昂,他家老爷肚量又小呢?
万一白小姐说的是真的,自己就一下子得罪了两位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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