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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多数人已经半醉了起来。
司徒清潇起身来,司徒清洛关心道,“皇秭,去哪里?”
司徒清潇道,“出去吹吹风。”
司徒清潇头先里出了大殿,未过多久,司徒云昭也跟了出去。
不过宴会已然过了许久,大殿中又莺歌燕舞,许多人的目光都在北国可汗与司徒清洛的交流之上,便也无人太过在意。
除却司徒清漾。
御花园的湖心亭中,司徒清潇一袭深紫曳地长裙,靠着朱红的雕龙画凤的宽大柱子,静静望着湖面,繁星点缀的墨黑月色下,她冷艳如水。
身后响起脚步声,司徒清潇不需转头,也知道是谁,依旧看着湖面,只是偶尔一阵夜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就像她的心一样。
“重华殿里莺歌燕舞,长公主为何独自在此赏月?”
是令人心动的温和声音,还带着笑意。
司徒清潇终于转过头来,面上仍旧清冷,“摄政王不在里面应征外臣,出来做什么?”
司徒云昭多情似水,噙着笑意,“臣不忍长公主独自在此,特地出来伴驾。”
司徒云昭靠近过去,与她咫尺相对,把她轻轻压在柱子上,拇指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收起了调笑,放缓了声音,眼中似春水融化,“怎么了?”
司徒清潇感受着她温热的触碰,睫毛轻颤,“没什么,沉了酒,出来吹吹风。”
司徒云昭翘了翘唇角,低低沉沉的温柔,“这个理由,你也就骗骗小皇帝吧。只是宫宴上的几盏酒而已,谁不知你千杯不醉。”
司徒清潇垂了垂眸,“我若想要清醒,那的确千杯不醉,我若不想清醒,其实还是会醉的。”
两人靠得极近,司徒云昭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不知这朱红,是胭脂,还是饮酒的痕迹。
她想起方才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心中有火越烧越旺。
她喉间滑动,声音也低哑下来,“那你今日是想要清醒,还是不想清醒呢?”
司徒清潇丝毫不为所动,靠着身后雕龙戏凤的朱漆柱子,清冷道,“我想清醒,可是清醒不了。”
司徒云昭的拇指已经滑动到她的唇角,她心中的炙热的火已经燃烧到了眼睛里,灼灼的,“为何?”
司徒清潇直直地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眸望不到尽头,伸出玉指来,轻轻点了点她的肩膀,“这要问你了。”清冷又娇嗔。
司徒云昭桃花眼中没有了水意,只剩了燃烧着的火,淡淡的酒气与栀子花的清香缠绕在两人之间,她再忍不住,偏了偏头,靠近了那片红唇,想要吻上去。
司徒清潇抬起纤手,竖起白皙如玉的手指挡在她的唇上制止。
司徒云昭也不恼,反而眼中又起笑意,就势轻吻了吻挡在她唇上的手指,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怎么了?”
司徒清潇故意逗她,“我不是还没有答应你在一起么?”
“那又如何?你迟早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司徒清潇眼中也透了一丝笑意出来,“是么?”
司徒云昭眉眼如画,明艳矜贵,桀骜不驯,她看着司徒清潇,眼中霸道又温和,“不然呢?别人说本王是千古明主,这普天之下,除了本王,还有何人配得上你?”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摄政王。
司徒云昭傲然骄矜的模样一直是令她心动的。司徒清潇笑意盈盈,轻轻拉着她的外袍衣襟,逗她,“你只记得别人说你千古明主,怎么不记得别人说你阴鸷狠毒,玉面阎王呢?”
司徒云昭佯装思索,蹙起眉,“哦?是么?那大抵是本王委屈了,你看本王如今在你面前的样子,哪里来的阴鸷狠毒,玉面阎王呢?”
司徒清潇心动不已,眼眸璀璨。她可能是今夜微醺,花前月下,这样的气氛让她放肆了自己的目光和爱意。
司徒云昭又偏头去吻她,这次得逞了。
她贴上她的红唇,轻轻地吻,又慢慢地试探着深1入,带着香郁的酒气,是比上一次更加亲密的触碰。司徒清潇心尖颤动,也配合地启开唇,去回应她。
司徒清潇顺着她王袍的衣领,慢慢向上,环上她的脖颈,全情地投入。
栀子花的清冷香开始变得温柔又甜腻。清凉的月光下,夜风拂过,两人拥着,吻得温柔绵长。
两唇分开的时候,司徒清潇柔声细语,抵着她的鼻尖呢喃,“你就这样贸然跟来,不怕有人看到?”
国宴间,一下子少了大长公主与摄政王,时候久了,难免不引人注意。
两个人的唇相距咫尺,司徒云昭拥紧了她,邪笑起来,露出皓白的贝齿,“谁要来看?是爱慕你的那些人?还是你的皇帝弟弟?那便让他们看着,让她们看个够,看我们是如何花前月下,缠1绵悱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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