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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绥远远盯着江博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让江博远无端感受到浓重的压迫和制约。
江博远眼睛都睁大了一倍:“你、你怎么会……”
纪绥不紧不慢地开口:“你换人的时候就该意识到我会察觉了。”
酒席中途不会忽然换班,正常情况下那个女服务生应该会重新回到原位,而不是莫名被另一个服务生顶替位置。
江博远愣了愣,喘气声都粗了不少。
蔺言趁他发愣的片刻,连忙溜到了纪绥旁边。
相比忘性大的暴躁火山,还是制冷剂比较有安全感。
手臂再次被人拽紧,连带衣服往肩膀一侧滑去,纪绥忽然意识到他的脖子一整天都没好好放松过。
等江博远反应过来的时候,蔺言已经紧紧抱住了纪绥。
江博远的眼睛再次被这个行为刺到。
以前无论蔺言对他好的时候,也偶尔会不经意地和他发生肢体接触。
当时江博远并不觉得多稀罕,因为只要他愿意,蔺言随时都可以变成他的专属品。
可现在,蔺言却躲在别人的身后远远看着他,如同受惊的小动物,缩着脖子,眼神里满是令他心寒的疏离。
这一刻,江博远内心被极度疯狂的嫉妒和愤怒占据,他甚至忘却了自己对纪绥的恐惧,厉声道:“放开他!”
蔺言被这一声吼震到,连忙又抓紧了些。
而纪绥眼底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点笑意。
他似乎学到了蔺言阴阳怪气的精髓:“江家快要破产了吗?连看眼疾的钱都不给你?”
江博远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没看到吗?”纪绥摊开手,“是他自己非要抱着我的。”
这句话的效果显著,江博远生生憋得说不出话来。
好家伙。
蔺言目瞪狗呆。
纪绥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损人的招了?
看着江博远濒临奔溃的模样,蔺言都差点忍不住想撒手,让纪绥尝试一下被打脸的滋味。
可惜纪绥拿准了他不敢撒手的心理。
可恶!被拿捏了!
蔺言可恨地想,纪绥大概就是万恶的资本家代表吧。
见江博远迟迟憋不出话来,纪绥也懒得和他多耽误下去。
“江博远,有件事我觉得你需要弄明白。”纪绥注视着他,视线下垂,仿佛是俯视的姿势,“蔺言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如果你再缠着他不放,我也不介意拖你们江家下水。”
拿江家威胁江博远,无疑是最好的威压。
毕竟对于江博远而言,没有江家他就什么也不是。
听到这话,江博远果然开始忌惮起来,尽管他此刻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纪绥,也不能真拿纪绥怎么样。
江博远抬起头,拳头紧紧攥着,嘴唇微微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