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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现在在门外说话的两个人之一。耳朵还有点蒙蒙的，又隔着一道门，听不清在讲什么，但不妨碍她分辨出来声音的主人。一个是五条悟，另一个，虽然只在来五条家的时候见过一面却也被她记下，那是五条家主。差不多就是在汇报观察她的情况吧，鹤若折羽撇过视线猜测。从五条悟第一次光明正大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不相信他最开始只是单纯闲得无聊跑到她旁边来跟她玩什么甜点分享游戏，哪怕他确实没有在意五条久志的死。人类对他人的靠近，是不是都带着什么理由？虽然这么琢磨着，她的心里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有些事做到后面，会偏离一开始的轨道的。不过这些日子悟都会和五条家主怎么说呢，她确实有点好奇。还有那两个……真的已经死了……？倒不是不相信五条悟，只是……鹤若折羽头又有些疼起来，感觉自己一时分不清现实与幻象。只是心里有点空荡荡的。刷‐‐门被拉开了。&ldo;哦，这不是醒了嘛，小折羽。&rdo;五条悟走了进来，然而他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肯定是在她醒的时候立即就已经察觉到了吧。&ldo;醒了的话，&rdo;他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ldo;就要委屈你走一趟喽。&rdo;走一趟？鹤若折羽转眸，看见了门外的老人，明白了。倒是没想到她还值得五条家主亲自跑一趟。不过等鹤若折羽跟着五条悟走到一个厅堂，才知道还能有更大的阵仗。除了五条家主，那些见过的没见过的五条家的老头子们，全都在这等着她呢。&ldo;贵安。&rdo;出于礼貌打了个招呼，鹤若折羽就淡淡微笑着安安静静站在原处没有再说话。果然，这群长老只是扫了她一眼，接着就看向站已经随便抽了个椅子坐下的五条悟，其中一人开口道：&ldo;悟，残……鹤若折羽身上的诅咒，确实已经都消失了？&rdo;&ldo;哈？这不是很明显吗？&rdo;五条悟翘着二郎腿，脸上明晃晃地写着&ldo;你们不会用眼睛看吗&rdo;几个大字。对面的长老看起来废了很大劲才把&ldo;怎么跟长辈说话呢&rdo;的训斥咽回喉咙里，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继续问道：&ldo;诅咒是怎么消失的？&rdo;&ldo;被那两只咒灵吸收了吧。&rdo;&ldo;那两只咒灵‐‐&rdo;怎么会跑进来？&ldo;在觊觎她身上的诅咒力量。&rdo;五条悟打断问话道。反正咒灵已经被他祓除，怎么说都是他的事。他倒是挺能瞎掰的。鹤若折羽抬眸，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人问关于她的那&iddot;些问题，说明，他们不知道帐中具体发生了什么。而悟……她的紫眸中划过一道光。&ldo;嗯，闯入的咒灵已经被悟祓除，鹤若折羽身上的诅咒也消散了，这是好事。&rdo;一个长胡子长老抬手，打断了最先开口的那位长老和五条悟的对峙，&ldo;不过……&rdo;另一个长老接道：&ldo;我们一致认为，虽然诅咒已经消除，但是鹤若折羽仍需观察。&rdo;这里没有鹤若折羽发言的余地，他们十分直白地陈述着。五条悟轻哼一声。他就知道这群老顽固，即便是小折羽身上的诅咒痕迹已经消失了也不会放心放走她。不过……正合他意。他也是「这么」打算的。鹤若折羽表情不变，她抬起头，好似十分顺从地回答：&ldo;我留下。&rdo;这是最佳选项。高坐的人们也十分满意于她的乖顺，这下才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大概早就是打一棍子给颗糖手段的大师了。五条悟这时插了一句：&ldo;反正无聊，就由我来当这个「监护人」好了。&rdo;说得跟什么似的，这个比她还小一岁的最强。家主与长老们给他一打岔都没再说话，像是默认了。出了那间大厅，五条悟走在她旁边，调侃道：&ldo;不拒绝吗？&rdo;也不知他指的什么。&ldo;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走呀。&rdo;鹤若折羽则应道。&ldo;也是。&rdo;五条悟扯开嘴角，&ldo;除了这里，你还想去哪？&rdo;这是事实，除了这里，她还能去哪呢。她也笑笑，没有否认他的话。他们不约而同地走向了刚刚才经历过摧残的那个庭院的方向，办事极为效率的五条家后勤已经将庭院打扫了一遍，如果不是少了几棵树、廊柱上多了累累伤痕，院墙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