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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刚在和第二口咖啡,听了这话,呛得他咳嗽起来:“什、什么?”
苏以和冷笑:“我可没忘他对我做了什么,撞了南墙还不回头,等着整颗头撞下来泡酒?”
江宜:“……”
“不过,有点我挺好奇,小江宜用的什么办法,说服程炎陪你演的戏?按道理说,那死傲娇才不会当众扮三儿。”苏以和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啊?”江宜犹豫了一下道,“就是,我告诉他我知道你的行踪。”
“嘶,我记得没告诉过你我去哪里,你跟他说的啥?”
“……你在省外。”
苏以和笑了,赞许的揉了揉江宜的头发:“还挺聪明。连程炎那sb都能忽悠。”
江宜不知苏以和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但不管怎样这件事他做的十分欠妥:“我知道这招其实很卑鄙,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他离开我出国了。”
“这就卑鄙了。”苏以和撇了撇嘴,“小宝贝儿,你可太单纯了,怪不得吃了这么多年的亏。”
“什么亏?”江宜呆呆地看着苏以和,说来也奇怪,这人儿过得这样难了,居然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的沧桑之感和愤世嫉俗,那双眼睛,干净纯洁,亮的跟水晶似的。
苏以和越看越心疼,隔着桌子将他轻轻抱住,眼圈泛红:“别想了,以后有我在,你不会吃亏了。”
苏以和的怀抱很暖,化开了江宜心口的冰,融化的冰顺着眼角留下,留在了那个寒冷的雪天。
江宜回忆那日,只记得那是他三年最幸福开心地一天,苏以和跟他说了这些年自己创业的故事,从在底层摸爬滚打的打工仔,爬到一呼百应的公司高管。
有一次,初入社会的苏以和被骗欠了债,债主叫了人拿着棍棒围殴他,后脑勺被打出了一个洞,苏以和差点以为自己死了,好在有路过的好心人报了警,及时将他送去了医院,才捡回来一条命。
他说,有时候,只有死过一次,才能获得新生。
对于这三年,江宜却没什么可说的,他的生活太麻木了,定期做检查,买药,做化疗,有时间就去干些不使力气的活,剩下的时间就是在那间小的可怜的出租屋里坐着发呆。
那天他们走出咖啡馆,半边天已经暗下来了,苏以和开车将他送回出租屋,江宜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没有力气收拾而堆积椅子背上的衣物抱下来,他让苏以和坐下,自己给他倒了杯热水。
苏以和没让他动,而是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江宜桌子上,没等江宜开口拒绝,他便先说:“这张卡里的钱有一半是报酬,一半是预支,三年前你点醒了我,我发过誓会报答你,现在我做到了,另一半是等你病好了,到我公司,给我端茶倒水一辈子,如果到时候偷懒,我可不会惯着你。”
江宜啮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喉间隐隐涩痛,他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明明他都要放弃自己了,可偏偏总有人在关键的时候会拉他一把。
“不准哭!”苏以和不容置喙的说。
江宜攥着袖口撸了一把眼睛:“没哭。”
“真乖,”苏以和拍了拍江宜肩膀,“那我走了,这是我的电话,有事打给我。”
江宜接过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认真看了一遍,然后叮嘱道:“晚上开车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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