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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个头放在都是大个儿的北方也绝对不矮,纤细修长,哪怕冬天里裹着大棉袄都有挡不住的风情。
而现在已经是风暖日高的夏天了。
褪去了笨重的大棉袄,盛夏的上身只穿了一件出自制衣厂的白色衬衫。
制衣厂里出来的女士衬衣尺码标准,然而穿在盛夏的身上还是略显大。
袖口余出来了一截,被盛夏挽到了手肘,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白皙却不瘦弱,在她打方向盘的时候可以看到肌肉隐隐发力的漂亮曲线。
宽大的衣摆被利索地扎进了裤腰,下身穿着的裤子不是常见的大宽裤脚,而是稍微缩紧了的款式,没有完全贴合腿部的线条,却在缩小的空间内把腿修饰得无比修长。
她脚下穿的也不是老布鞋或是解放鞋,而是一双形似部队作战靴的牛皮绑带小短靴,裤脚也收了进去。
顾戎觉得这个角度看起来,盛夏的腰纤细得过分,腿比他的命都长。
顾戎摩挲着额角嘴角噙笑不说话。
盛夏一边调转方向一边说:“不得不说,戎哥你找的这个鞋匠真的厉害!”
她只是出了图纸,人家从未做过的款式也按图索骥做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小短靴穿上比老布鞋方便多了,踩在泥地里也不怕。
顾戎笑着看向车外,余光却总忍不住在盛夏把着方向盘的手腕上打转。
盛夏身上就没有一个地方生得不漂亮。
腕骨分明,肌肤白嫩。
只可惜空荡荡的,看起来像是缺了点儿什么。
顾戎鬼使神差地想到在盛夏手腕上昙花一现的手表,笑着说:“出门不带个表,方便么?”
盛夏非常诚恳地叹气:“有时候不太方便。”
手表对于村里的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个稀罕物,人们也不强求非要在什么时间知道确切是几点。
她在县城里还好,到了村里是真的没办法按照经验来明确时间。
只是她现在经济情况受限,能不花的钱就尽量不花,暂时没想到给自己添置这个。
顾戎揉了揉额角没说话了,等拖拉机稳稳地停在制衣厂门口,顾戎突然从自己的手腕上解开了一个东西,走到盛夏的面前说:“伸手。”
盛夏满脸莫名:“什么?”
顾戎叹了口气:“我说,伸手。”
等盛夏不明所以地把手伸出来,手腕上就多了份沉甸甸的份量。
顾戎这表是男士的,还是风格相对粗犷豪迈的那种,表盘极大表带也宽厚。
平时扣在顾戎的手上看起来就是个小玩意儿,冷不丁一下靠在盛夏的手腕上就显得出奇的大。
表带咔哒扣好,盛夏要攥紧拳头才不会掉出来,顾戎一看就乐了:“平时没看出来,你手这么点儿呢?”
跟个小娃娃的手似的,小巧得好像他一张手就能握住。
盛夏被气笑了:“不然你以为呢?”
盛夏都没用解表带,手腕一缩就完整退了出来,大得离奇的表重新回到顾戎手里,盛夏自己都忍不住乐:“拉倒吧,到我手里不到十分钟就得丢,你自己不心疼好东西,我还觉得稀罕呢。”
“我进去仓库拉货,你去么?”
顾戎握着手里沾染了另一个人体温的表带,摇头失笑:“我有点儿事儿,就在这里等你。”
搬货是制衣厂员工的活儿,盛夏只需要去指挥就行,他不去也没问题。
盛夏点点头走了,顾戎在原地来回打转一小圈,突然盯住了门口的岗位亭。
顾戎径直走过去:“大爷,您这儿有能拆表带的工具吗?借我使使成么?”
与此同时,仓库里。
货都是昨天查看过做好了标记的,盛夏今天来只是提其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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