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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2页）

“你都见不到，我哪知道？”延年反问，“你怎么来问我？”

“你和我姐关系好呗。”他指指他家，“我姐这性格，好接近，不好谈心。你这样的朋友，不说头一个吧，也是难得一见。”

延年不信，“你姐哪里不好谈心了。”

“她呀。”同玉坐在小板凳上，“故事那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的。”

同玉就着一碗大碗茶，把美意小时候的英雄事迹给讲了个遍。

什么往茶杯里放虫子，或者在菜园里把好好的菜给拔了种花，又有把祖母最爱的牡丹花给摘了当头饰，或者把外祖父的胡子扎上小辫儿。

小时候的美意不知道怎么当孩子，只能扮调皮。当然，还有就是老太太管的太严，她也想适当放松。

“谁也想不到，我姐长大了，是这么个淑女风范。”放下碗，同玉感慨一句。“我小时候可乖了。”

乔念和延年听的津津有味，乔年还特地给同玉加了茶水，“同玉哥，继续讲啊。”

“不讲了不讲了，”同玉看看天色，“我要上课去了。”

他刚起身，美意就提着裙子跑来了，“延年，延年，你看看我这稿子。”

冲来的势头挺猛，延年伸手拦她，深怕她不小心跌倒。

美意手里捏着一大堆纸，眼睛亮亮的，一把塞进他手里，“快！你快看！”

同玉和乔年都挤了上来，三个脑袋凑在了一起。

纸上是略显凌乱的线条，但很容易看出来画的是什么。

和连环画不一样，整张稿纸被分为好几个部分，一一标上顺序，图画十分简单，但按着顺序来看，可以看出是个具有讽刺意义的小故事。

一连十几张，都是这样的。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点子？”延年看着手里的稿子，“很新颖的方式，但，怕是不适合新青年。”

“我这是迎合工农阶层。”她说道，“你知道中国有多少人？又有多少文盲？”

“他们不识字，但是看得懂漫画呀！”美意指着后面几张说道，“你看，虽说是画，但是多少穿插一些字进去。这是给大人的。”

她又拿出一份，上面花花绿绿的，特别漂亮，看起来制作的也很用心。“这是给小孩子看的绘本故事，图片大，字少，一张图就一两句话，小孩子听多了就能背，背熟了再看，不就识字了吗！”

这想法确实不错，但延年忍不住给她泼冷水。“你很用心，但这不一定行得通。”

“家里有钱的，买得起书也读的起书。家里没钱的，买这回去做什么呢？”

美意一怔，她确实没想到这块。

皱了皱眉，肩膀还是耷拉了下来。

同玉就瞧她霜打茄子似的，有些同情，“现在小孩子的启蒙读物太少了，姐姐你这个想法还是好的。”

乔年赶紧附和。

延年收拾着桌上的手稿，也不说重话了，“你拿给他们再看看吧。”

美意叹气，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瞅着陈延年，“你怎么净给我泼冷水呢。”

延年嘴角一翘，“谁让你说无政府主义不会成功的？”

“哼！”

作者有话要说：问：日更否？

答曰：干不了，谢谢？（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