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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ldo;跟我小时候差不多，&rdo;程恪拿了一串大辣椒咬了一口，&ldo;每年生日都提前很久开始收礼物。&rdo;

&ldo;真爽。&rdo;江予夺说。

&ldo;也不怎么好，&rdo;程恪说，&ldo;东西来得太容易太多，就没有幸福感了，没有期待，想要的都会有，不想的也会有。&rdo;

&ldo;没体会过，&rdo;江予夺点了根烟，&ldo;站着说话不腰疼。&rdo;

程恪没说话，江予夺的情况，小时候别说生日礼物，可能生日都不会过。

&ldo;你什么时候生日啊?&rdo;他问了一句。

&ldo;六一，&rdo;江予夺说，&ldo;身份证上是这么写的。&rdo;

&ldo;……哦。&rdo;程恪应了一声。

&ldo;你的生日没被人笑过吗?&rdo;江予夺问了一句。

&ldo;嗯?&rdo;程恪愣了愣。

&ldo;222。&rdo;江予夺说。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程恪问。

&ldo;我有你身份证复印件啊，&rdo;江予夺叹了口气，&ldo;你智商发育是不是有点儿偏科啊?&rdo;

&ldo;滚。&rdo;程恪喝了口酒，不得不说，江予夺很多时候会让他有些吃惊，别说一个附在租房协议后头的身份证复印件，就让他专门去记个谁的生日，他都未必能记得住。

他随手拿又了串肉，看了一眼又放下了。

不小心拿了串猪鞭。

&ldo;你是觉得不好吃还是吃着膈应啊?&rdo;江予夺拿过那串猪鞭啃着。

&ldo;都不是，&rdo;程恪说，&ldo;我就是……这个，是猪啊……&rdo;

江予夺呛了一下，看着他：&ldo;你也太谦虚了，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吃了。&rdo;

程恪瞪着他，迅速把之前自己说的话又顺了一遍：&ldo;操，我的意思是这是猪鞭啊，不是什么牛鞭牛蛋……&rdo;

&ldo;牛鞭牛蛋你都吃吗?&rdo;江予夺马上问。

&ldo;我……&rdo;程恪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些玩意儿他都不吃，但是牛鞭牛蛋大概是因为更常见，所以相比之下更容易接受一些。

没等他想好要怎么说，江予夺已经一扬手，喊了一声：&ldo;服务员!&rdo;

&ldo;要什么!&rdo;一个服务员也喊着问。

程恪马上反应过来，压着声音冲他喊了一嗓子：&ldo;江予夺!&rdo;

&ldo;羊腰子!&rdo;江予夺又喊了一声。

&ldo;马上好!&rdo;服务员回答。

程恪松了口气，但看到江予夺的笑容时，他才反应过来：&ldo;你他妈故意的吧。&rdo;

&ldo;没。&rdo;江予夺笑着说，&ldo;这样才是故意。&rdo;

&ldo;哪样?&rdo;程恪顺嘴问了一句。

&ldo;牛鞭牛蛋!&rdo;江予夺突然又吼了一声。

&ldo;马上好!&rdo;服务员也扯着嗓子回了一声。

&ldo;……我操你大爷。&rdo;程恪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半天都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扭头躲开四周的视线。

&ldo;没事儿，&rdo;江予夺喝了口酒，&ldo;这些吃的人不少，没谁会大惊小怪，我又没说要人鞭。&rdo;

&ldo;你快闭嘴吧。&rdo;程恪叹了口气。

江予夺没再说话，笑着继续边吃边喝。

服务员把烤好的羊腰子牛鞭牛蛋一块儿拿上来的时候，程恪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一言难尽之后突然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