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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甜得齁,腻得要命,一点都不好吃。
弥亚将甜点吃完,习惯地向法埃尔伸出手,在萨尔狄斯错愕的目光中,法埃尔也熟练地拿出一块雪白的布巾,俯身,仔细地将弥亚的手指上残留的碎屑擦拭掉。
帮主人擦干净手后,他才起直身,端着空了的盘子和水晶杯,微微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可恶!
这个侍从未免也管得太宽了!
擦手不是女仆的事情吗?
还有你一个侍从努力磨练武艺不好吗?居然还练出一手做甜点的本事是怎么回事?
萨尔狄斯沉着脸,将手指已经攥脏了的果脯丢到一边。
“萨尔狄斯。”
“什么?”
“今天的事……你怎么知道塔卡拉祭司长有参与进来?”
心情本就不爽,萨尔狄斯撇着嘴回答道:“海里死掉的那人有说出塔这个字,而且……”
“而且?”
“虽说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中,露出不正常神色的人不止他一个,但是只有他在看着你的眼神里流露出极深的恐惧之色。”
说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在床沿,侧头打量了一下弥亚,突然笑了起来。
“说真的,就你这副小模样,哪里会让人感到恐惧?”
眼前的少年就像是一片刚冒出绿芽的小嫩叶,清清爽爽的,怎么看都只会让人觉得可爱,只想让人将其捧在手心里好好的宠着。
当那双比海蓝宝石还要清澈透亮的眼看过来的时候,只恨不得把这样的珍宝藏在怀中谁都不让看到才好。
“喂——”
不等被调侃的弥亚开始生气,萨尔狄斯就飞快地将话题拐回正轨。
“很明显,他恐惧的对象不是你,是神灵,他恐惧的是神对他降下惩罚……所以,我认为,他是谋害你的直接参与者。”
提到这件事,他眼底一掠而过的微光像极了他右眼上的漆黑面具泛着的金属冷光。
弥亚犹豫了一下,说:“你其实没必要当着大家的面杀他,这样毫无根据地就动手杀人未免……”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
“只要仔细去查,肯定能查到他陷害我的证据,等有了证据,他也逃不掉。”
“证据?”萨尔狄斯冷笑了一声,“呵,那种东西,只要有心人刻意包庇,随时随地都可以消失。”
在跟着亚图多德那个老头在各国游荡的那几年里,各种莫测的人心和肮脏的手段他见识得太多。所以他很清楚,就算有人证当场指证塔卡拉祭司长,只要王太子一党站出来,轻飘飘的一句需要时间调查真相,然后转头就能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再加上习惯性偏颇王太子的那位……
想都不用想,最后那个老祭司肯定能全身而退。
“和他勾结的势力肯定会设法保住他,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有操作的余地,设法将罪名随便按在哪个小角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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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狄斯眼底的戾气闪动。
“我可不容许这样的可能,干脆直接动手,杀了他。”
而且他最重要的目的,是要杀鸡儆猴。
他要以塔卡拉祭司长的死震慑他人,警告他人——任何妄图如塔卡拉祭司长这般暗中动手的家伙最好自己掂量清楚,王太子不一定能保住你的性命。
说到这里,萨尔狄斯看向弥亚,当看到弥亚垂眼似乎在沉吟着什么,他心里突了一下。
他突然有些紧张。
“弥亚,你害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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