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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说:“我也爱我老婆,我自问对她和她的家人也还不错。家里大事小事全都由她做主,工资全部上交,我从不偷偷藏私房钱。我爱了她二十年,也让她快快乐乐生活了二十年。她比我能力强,赚得也比我多,没了我,生活照样可以过得很好。我认为她应该能理解我,愿意成全我们,让我弥补心中缺失的那一块。我相信,我们做不成夫妻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依然可以相互帮助。”
Linda说:“这种情况确实很纠结。无论对谁,都不公平。太难选了。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选?”她看向身旁的周简,低声问。
周简思考了一下,说:“我应该不会离婚吧。但我会跟妻子坦白并告诉她我不会离开她,如果初恋需要我的帮助,我也会去帮她。”
Linda:“可是这样你们不会一直牵扯不清吗?你不担心妻子误会吗?”
周简:“夫妻之间信任很重要,如果她不放心,我会带她一起去见初恋,让她们成为朋友。”
Linda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这怎么可能啊!她们是情敌,见面只会分外眼红,怎么做朋友。我觉得你最好离初恋远远的。不要再有交际。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走近,更何况还是曾经的恋人。她可能会不断猜忌,胡思乱想,最后两个人肯定会产生矛盾,甚至离婚的!”
“是这样的吗?”周简皱眉,对她的话将信将疑。Linda重重点头,非常严肃认真的对他说:“相信我,女人才最懂女人。如果你不想跟妻子离婚,就一定要远离初恋,不,是所有对你有好感的女人。这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她也才能真正的信任你。”
周简被她认真的态度逗笑了,于是妥协道:“好吧!我会考虑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子歌跟秋灵私下也在对这个话题交流意见,不过被问的人是秋灵。她沉思了片刻后,回答:“我不知道。我觉得这里情况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子歌追问:“哪里复杂?不就是更爱谁的问题吗?”
秋灵却说:“除了爱,还有责任。我觉得我会根据当下的情况做出选择。就像老何说的,他是在衡量过自己的离开对妻子的伤害程度是否在她承受的范围之内才作出的选择。”
子歌却不赞同:“难道经济基础好的人就一定要成为感情的牺牲品吗?他妻子同样需要他的爱,为什么就一定得让步?说到底,在他心底,他其实更爱的还是初恋,所以他故意找了一堆理由、借口来欺骗自己,掩盖自己渣男的本质。”
秋灵看向老何的方向,示意他小声点,别让老何听到。她低声说:“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我们不是圣人,不是每个选择都必须是正确的,让所有人满意,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只要是选择,总会伤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
子歌盯着她的侧脸,无比认真的说:“别人怎么想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秋灵的心又不受控的咚咚响起,她拢了拢外套,双手交叉捂住胸口,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向子歌:“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想法?”
她第一次这么近的望着子歌的眼睛,一双深邃、明亮、泛着火光的男人的眼睛,她甚至能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因为,我......”子歌也在注视着她的双眼,清澈、温暖、疏离,那后面藏着一颗看不清的心。
(二)
“快点起来!快起来!跳舞了,跳舞了!来来来,大家一起舞起来吧!”
他的话没能说下去,就被周围的人给打断了。原来大伙已经玩腻了真心话大冒险,提议一起围着篝火跳兔子舞。
子歌虽然遗憾自己再次错失表白的良机,但又暗暗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他心中忐忑,总感到秋灵现在对自己似乎没那个意思,如果强行表白,会不会吓跑她。要不还是再等等吧。
篝火晚会的高潮是群魔乱舞。子歌虽然有点受不了这种过度自嗨的场景,但却没有放过牵着意中人的手一起共舞的机会。
秋灵也彻底放开了自我,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期,平静无波的内心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看着大家在火光前尽情的扭动摇摆,放声高歌,她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大声唱、尽力舞,她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包裹着,拉拽着,看到星星在头顶旋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愉悦,然后突然发现喧闹声离自己愈来愈远,她回头一看,果然离篝火和人群渐行渐远,而她却在朝着溪边奔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问。
“去钓鱼!”子歌说。
“这么晚了还钓鱼?”她很意外。
“晚上钓才更有意思。”子歌回她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龚子歌。此刻的他是个兴致勃勃爱玩爱闹的大男孩,没了往日的冷峻和不屑。
两人坐在溪水边,乘着月色,他熟练的甩杆抛钩,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秋灵专注地盯着水面,不放过每一丝动静。
“放轻松,且等着吧,这溪水里的鱼聪明着呢,没那么快上钩。来,喝点。”他递过来一罐啤酒,又拿回去拉开易拉罐,重新递给她。
秋灵接过啤酒,喝了一小口,惬意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发出一声感叹:“太舒服了!”
子歌笑看她:“是不是后悔没有早点认识我们?”
秋灵点点头,说:“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咱们公司了。有人味儿!”
子歌对这个评价大方笑纳,跟她碰了一下,得意地说:“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老板是谁?!”
秋灵失笑:“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谦虚啊。现在就这么骄傲了,那以后万一要是成了世界500强的老板,尾巴岂不是要翘到天上去?”
子歌望着她说:“真要有那一天,你到时候记得把我的尾巴藏起来。千万别让人发现我原来这么容易骄傲。”
秋灵摇头:“那我可不敢。你毕竟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长。谁敢说你的不是。”
子歌啧啧出声:“如果我没有失忆的话,现在好像我也还是董事长吧。你不是照样敢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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