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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哎呀好了好了"，颜豫朝正在"参观"自己的三人摆摆手，说："皮外伤，过两天就好，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都散了吧散了吧，作业还没写呢。"可当他摆好作业，却迟迟下不了笔，他心里根本静不下来。无奈一番内心挣扎后，他最后拿出手机准备消遣一下时间。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间，颜豫看见了那个刺眼的备注——"学长"，这个备注，是当初他和郝涵讨论怎么区分那么多学长之后改的，自那以后，"学长"成了他手机里独一无二的备注，其他人的备注里再没出现过这两个字。颜豫深吸一口气，点开消息，祈祷郝涵发的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他觉得目前自己只能应付得来这些话。学长：在忙吗？要一起吃晚饭吗？他期待了一个月的事，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如果是今天以前，甚至是几个小时之前，颜豫都会很开心地答应，可现在，他必须得拒绝。他对"喜欢"的察觉来得太迟，犹如一个蓄满水的气球突然爆开，浑身的情绪还没收拾干净，他也不确定这份感情到了什么地步，是否能就此打住……不论是对郝涵的抱歉，还是对自己感情的克制，就此种种的混乱，颜豫都不会允许自己应约，至少目前，他很确定自己没办法正常面对郝涵。他缓缓在聊天框打下一行字，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点击了"发送"：今晚部门有例会，可能没有时间。对面久久没回消息，颜豫又发过去一条消息：学长，对不起。尽管是文字消息，他打下"学长"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颤了一下。这次新消息很快跳了出来，学长：没关系，下次一样。接着聊天框便没了动静，颜豫犹豫良久，最后发过去两个字：谢谢。这一个"对不起"和"谢谢"当中到底包含了多少事，颜豫自己也算不清，两人认识的这半年时间，郝涵帮他太多太多，他也没想到自己在这种舒适的环境里"得寸进尺"，从前他总避免给别人添麻烦，这次倒好，不仅添了麻烦，甚至造成了困扰，说没有心理负担是假的，可现在他做不了任何补偿行为。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一头栽到搁在桌面的手臂上，可这一栽，直接撞上额头上的伤，颜豫被疼得头皮一紧，感觉眼眶里都冒了眼泪出来，他捏紧拳头，让指甲嵌进手心，才没发出声来。紧闭的眼皮下有些泛热，他调整了下呼吸，把快要流出来的情绪又压了回去。赵源在另一边瞥见趴在桌上的人，轻叹了口气，他也在纠结，有些事儿要不要告诉颜豫。-体育馆——"颜豫！"看着慌乱跑出去的颜豫，赵源没有再追，可能是被颜豫直接撞到大门吓到了，他这声"颜豫"叫得不算小声，在这近乎空旷的看台，还有点不算明显的回声，甚至有种把声音放大的效果。在听见自己声音的一瞬，赵源心里一惊，扭头就朝场馆中央的那群"表白队伍"看过去，果不其然，对上了郝涵的视线。郝涵肉眼可见的慌乱，他立马冲出人群，跑到赵源所在的看台正下方，问："颜豫呢？刚刚撞门上的声音是不是他？他是不是受伤了？"相对郝涵的焦急，赵源则很平静，他说："冷静点儿，你想他们都知道，你是因为颜豫让一个女生难堪吗？"郝涵后知后觉地往身后看了一眼，果然发现所有人都注视着这边，赵源："你先把这边解决好，我们再谈谈吧。"郝涵又往看台出口看一了眼，回答说："好，谢谢。"然后赵源没再久留，他本来也对场下的表白并不关心，径直走了出去。大概十分钟后，郝涵在体育馆旁边的羽毛球场找到了赵源——他没有赵源的联系方式。明天就放假了，学校里很少看见有闲逛的人，羽毛球场也只有两个小朋友。“这么快？”郝涵走到赵源坐着的长椅的另一头坐下，回答说：“说清楚就好。”接着他马上就问：“颜豫呢？”“为什么这么急着找他？”，赵源不紧不慢地问，并不理会他的问题。“他受伤了，暑假的时候他的头就碰伤过，我怕——”“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赵源直接打断郝涵的话，用质问的语气问：“以什么身份？学长，还是朋友？”面对赵源的质问，郝涵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他也在考虑。赵源似乎并不关心郝涵的答案，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听他的回答：“你已经一个月没出现了吧，从开学那次，看见颜豫和学妹在一起之后，就消失了，我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