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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舌头一绕,差点咬着自己,将话给咽了下去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倪优,以为自己幻听了,回头又看着同样表情难以置信的宋秉杨,从他表情断定自己没有听错。
“什……什么离婚?我干什么了你就离婚?我来这真的只是喝酒而已!”
倪优在回国前就没好好休息过,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马不停蹄又赶来这,身心俱疲的同时却还能平静地谈论离婚的事,“既然你提出离婚,也好,那咱们就离婚,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定好了,等你签字就把离婚手续给办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宋秉杨哪里真敢拆人婚姻,忙把事给揽了,“倪优,你别误会,真是我拉他来的,我心情不好,还有那四个女孩,都是我叫的。”
“媳妇,今天真的是杨子拉我来喝酒,我没出轨!离什么婚啊我刚才就过过嘴瘾,我不想你明年一走又是大半年——不对啊……”急归急,江湛脑子还在,气急败坏指着倪优,“你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你是不是早就在准备离婚的事?不是……怎么你一回来就提离婚,你说,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倪优平静说道:“你说得对,结婚这七年,我没尽过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与义务,是我对不起你。”
“……不是!那是我瞎说的,什么应尽的责任与义务?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乱发脾气,是我交友不慎,是我来错了地方,我的错!媳妇,走走走,我们回家。”
交友不慎宋秉杨:“……?”
“江湛!”
江湛铁了心不想再让倪优说有关离婚的话,强行带着她往外走。
门外的助理见门开,正准备说话,就看到江湛沉着一张脸,牵着倪优的手大步从里走出。
他脸色阴翳难看,下颚线条紧绷,整个人压抑着怒火却又处于极端害怕的边缘。
向溪从没见这样的江湛,在她记忆中,江湛这人虽然性格张扬,向来没个正经,但关键时刻却靠谱的很,最重要的是,在倪优面前,从没红过脸。
被自己媳妇从这种地方揪出来恼羞成怒面子上挂不住?
怀揣着疑惑几人一并上了车。
一上车江湛就对司机说:“开车。”
司机是倪优的司机,在反光镜里看了江湛一眼,恰好与江湛那双阴郁愠怒的眼睛撞个正着。
江湛怒拍座椅,“开车!回家!”
司机的反应一如助理的反应,惊讶之余启动车辆缓缓驶离。
狭窄逼仄的车内没人说话,江湛一直转头看着车窗外拒绝交流。
他嫌少有生气的时候,平常不说话时,平直的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瘆人的阴郁感,可偏偏下面却长着一双轻佻多情的眼睛,一笑起来,就中和了那股难掩的傲慢,多了几分……纨绔气质。
也确实是个纨绔,否则当年也不会靠着死皮赖脸追到了倪优。
到家,下车,进电梯,全程一言不发。
进门后向溪将倪优的行李等东西放到客厅。
“向溪,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给你放一周假,好好休息。”
“谢谢小优姐,那我先走了。”
“嗯。”
门关上的瞬间,倪优刚想和江湛好好谈谈,眼前一晃,就被强硬压在墙角,后背抵着江湛宽大温暖的手掌,极近的距离她嗅到了江湛身上清冽的薄荷香。
倪优偏过头,“江湛,我们好好谈谈……”
江湛克制已久的呼吸就洒在她耳畔,牙龈轻颤,“优优,我们要个孩子吧。”
“江湛,我现在想和你谈的是离——唔……”
倪优说的话江湛不想听,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嘴堵住她,在夜店见着倪优第一面时,他就像这么做了,想亲她,想吻她,想让她只能从齿缝间漏出不成音调的只言片语。
夫妻七年,早就对彼此的身体异常了解,江湛抱着她一路回了房,亲吻她紧皱的眼角眉梢。
这时候的倪优与平时在t台上的样子大相径庭,冰冷凉薄的眼底全是艳色,好像只有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江湛才能确定,t台上高不可攀的女人,是真真切切属于他的。
两人有太久没见,江湛身体力行告诉倪优他有多想她,抵死缠绵时,被江湛炙热滚烫的手掌紧紧扣着的掌心抽不出手,脱不开身,倪优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
意识渐渐远离,她模糊地听见江湛问她:“倪优,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
“那你是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了吗?”
她迷迷糊糊回了一句:“没有。”
“那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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