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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柳兆怡猛地抬头尖叫。
南甯为官清廉,从不会接受贿赂,这是吕中丞等言官弹劾不成的原因。
陛下器重他,也是由于他严苛守正的好名声。
如今,被南祁私下收礼,万一传出去,南甯的仕途也到头了。
“你这孽子!明知你大哥行事磊落,你想害死他呀!”南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挥起拐杖狠狠地抽打南祁。
南祁疼得嚎叫,又不敢躲避,“娘,我错了,您注意身体...”
南老夫人可是他的靠山,万一被气死了,大哥可饶不了自己。
顾氏哭泣着给南老夫人磕头,“婆母,要不是颖姐儿生病了,我们无计可施,三爷才会一时糊涂,而且他还念着鸢姐儿,特意买了丹药,谁知被人蒙蔽了,我们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们这一回吧。”
南玖鸢眸光扫过几人。
哼,事到如今,居然还把自己拉下水。
如果不是她揭穿假药,今日就得背上一个不敬长辈的忤逆之罪。
他们可曾考虑过自己的名声啊?
南颖拉着十岁的弟弟南劭跪下求情,“求求祖母开恩,不要怪爹娘,都是颖姐儿身体不好,连累了他们,父亲才会犯下大错。”
南老夫人见这这一大家子哭哭啼啼,心烦不已。
颖姐儿自小身体差,自己也心疼她,毕竟养在身边一段时日。
她虽不喜老三夫妇,但孙女这般柔弱,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她脸上泛起些许动容。
柳兆怡气得磨牙,狠狠地揪着帕子。
又来这一套,每次三爷犯错,这无耻一家就会一哭二闹三寻死。
婆母肯定又要心软了。
“罢了,怡娘,你去账房支点银子,分文不少地退回去给岳阳知府,免得让旁人抹黑了甯儿的清誉。”南老夫人无奈道。
“可是...”柳兆怡迟疑着。
南老夫人不悦地蹙眉,厉声道:“怎么了?我喊不动你了是吗?你现在执掌中馈,就没把我老婆子放眼里了是吗?”
顾氏一骨碌地爬起来,抹了抹眼泪,“大嫂莫不是看不惯我和三爷?是嫌弃我们一家子吗?要不是为了你家鸢姐儿,三爷也不至于花大价钱去购置丹药,说到底你作为继母,也有一份责任。”
南玖鸢看热闹不嫌事大。
“三婶说得对,你们对我的好,我一定铭记在心。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么多呢,母亲,您说是不是?”
南祁连忙点头,“这次鸢姐儿说的没错,大嫂你别小家子气,万一母亲气坏身子如何是好?大哥知道了,肯定怪你不敬婆母。”
南思弦不忿,忍不住出声。
“大姐姐的丹药钱,凭什么要母亲给她结账呀?更何况是三叔你们咎由自取,干嘛还赖到母亲身上?”
南祁扇了她一巴掌,“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顾氏嘴角一勾,不屑地扫了南思弦一眼。
“就是,一个妾室女儿,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也敢顶撞长辈,我看你的名声是不想要了?这事传出去,以后哪还有婆家敢要你啊?”
南弦思捂着红肿的脸,看向柳兆怡。
可柳兆怡压根不理她。
南玖鸢不禁摇头。
三妹妹真是费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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