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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可能是当年这个赵淮钰,确实和一位beta发生过冲突,但没有上升到体罚这个程度。只是beta一直怀恨在心,便编了这个谎言。我会在找到赵淮钰以后根据他提供的信息,试图去找到这位beta。”
“只是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陆思榕顿了顿,“现在我们先表示孤儿院这边已经报警,等待警察取证。如果这件事是假的,只要找到赵淮钰和那位beta,让他们解释一切就好。但,万一,这件事确有其事,只是院长,或者在座的各位都没有印象了,”
有几名工作人员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江方野在这时插了一句:
“就,只是说万一有这种可能而已,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8年。我们要澄清这件事,就要做好完全准备不是吗?”
陆思榕向他投来感激的一瞥。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听到对方继续说: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了,那我们需要准备的就是道歉声明。赵淮钰肯定是要承担责任,但院长如果真的对这件事......”
院长点点头,声音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那般:
“我如果当年真的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我也会道歉,并且......我想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我自己辞去这个位置。只是......应该是不存在这种情况。我或许是老了,记忆力不好,但这种违背道德准则的事,我相信自己是不会做的。”
院长已经发话,其他人自然不好说什么。纷纷走上来和陆思榕握手说谢谢,然后走出了办公室,开始试图让这一天的工作回到正规。江方野没有握手,在所有人都出去以后跟在最末尾,他听到陆思榕和院长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跟在他后面也出了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楼梯拐角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陆思榕的消息发过来时,他可能因为还处于震惊中没有什么实感,但看到对方迈着步子一副焦急模样走进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的心脏像是被外力加压,突然跳动失衡。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他甚至都没有时间思考去向别人寻求帮助行不行。他知道如果这一次接受了陆思榕的帮助,对方是要寻求什么回报的。这么想着他又开始自我厌恶,觉得自己很自私----既然有一个真的有权有能力的人愿意帮忙解决这件事,而自己纠结的居然是要不要接受帮忙,让这变成一份可以交易的筹码。
陆思榕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牵着他的手把他从楼梯口拉到角落里。可能是他这一次过于顺从没有挣扎,他看到alpha牵上时微微惊异地挑了挑眉。
可能是想给他一个拥抱,alpha的手举起来以后又很克制地放下,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件事怪我,昨天晚上我睡得太早,今天早上起来以后没有看手机。如果昨晚能看到这凌晨发出来的新闻,我会找人赶紧撤掉的。”
江方野一哽,这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没等他说什么,就听到陆思榕继续说:
“我不会......就是这件事,我确实会帮忙,因为我觉得现阶段我是最有能力帮忙的那一个。我也不会让你否认我帮忙了,只是,我不会把他当作一个筹码,你放心。”
说着眼神很热切地望向他,“如果我以这个为筹码要你回来,你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吧。”
被人直白地看穿内心不是那么好受。江方野觉得自己承受不来那道殷切目光,很快转移视线:
“啊,所以......嗯,谢谢你,这一次......”
“要一个小奖赏总是可以吧?”
“现在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吗?你总得先解决好,先找到赵淮钰吧?!”
看着陆思榕好像又原形毕露的样子,江方野为自己刚刚的不规则心动感到恨铁不成钢,“你先说,说了我都不一定答应。”
“那是你说的,如果我找到赵淮钰,请允许我吻你一下。”
陆思榕的神情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而他自己也没想到对方提出的小奖赏居然是这个。一把将alpha推开,嘟嘟囔囔着:
“有病。”
然后下了楼梯,试图忽略后面传来的alpha轻笑。
陆思榕是个言出必行,说什么就会做到的人。就像今年净利润要达到多少,说到了就会推着整个公司往前走,说了要把他带回家就会一直待在这里,待在沁园,等他什么时候回心转意。这个时候江方野突然觉得陆思榕这点性格也不是太差,因为这样他能确定,孤儿院的事对方说了要帮忙,就一定会帮。
和他预料的一样,陆思榕动作很快。还没到午饭时间,门外已经来了大批的警卫,而和陆思榕说的一样,他们在合法范围内能做的事就只有不断地让示威群众后退。到下午时陆思榕找的公关代言人就出现在了屏幕上,拿着一份写好的声明,表示院方已经报警,并且会全力配合警方调查。
陆思榕每天上午应该还是去了公司,下午到晚上就会来孤儿院陪着他们,时刻汇报进度。现在说是已经派人去了档案上记录的赵淮钰的老家,希望能找到人。如果这件事是假的,而对方也看到了新闻的话,说不定会主动站出来,寻求一个说出真相的机会。
孩子们都能敏锐地发现,自己一直居住的家园出了什么事。先是各个大哥哥不让他们在主楼前面的游玩区玩游戏了,又是短时间内不能带他们出去送水果或者是去市里玩。小孩子的情绪变得低落,大人们就更加着急,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一边揣着微笑哄。
不过陆思榕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在三天后对方带来了投影仪和播放器,让他们能在一楼看电影;还把插花老师也带了过来,让院长给老师安排了一个小房间,说是老师又能教学,也能帮忙带带孩子。
陆思榕每晚都待到将近10点才回去,每当这个时候其他工作人员就会挽留他。陆思榕被挽留的时候也不说话,一张脸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江方野没有对这个表过态,他想,陆思榕就住在离这里开车10分钟的地方,挽留他干什么呢。
“那你可以送我到门口吗?”
这天晚上陆思榕提出了请求。
抿抿唇,江方野答应了。送到门口时发现外面还是零散的有一些留下来的示威群众,顿了顿,他还是说:
“注意安全。”
陆思榕微微俯下身,把面前人额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捻了捻手指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体温,他笑了一下:
“你......没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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