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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生活再也不会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去发展了。
温宜说两人在一起,其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磨合过程。
陆斐这样,只是因为累了,不愿意再“挨”了。
舒沅懵懵懂懂地,试图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陆斐的“不愿意”,突然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程度,好像就是一夜之间,那个低到尘埃里的陆斐就不见了。
陆斐从他的生活里抽离了出去,义无反顾地。
留下了他一个人。
只剩他还在原地。
仓皇失措。
两人真正分手的消息终究还是传到了父母耳朵里。舒爸爸对此很生气,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质问是不是真的。
舒沅说是。
他去了外面一趟,给呼噜买了一种新的猫砂,期望呼噜能学会使用猫砂盆。
太阳快要落山了,舒沅没有开车,回来时沿着街道在炎热的天气里慢吞吞地走。他的时间好像变得一下子多了很多,即便他花很多时间来工作,花很多时间来发呆,花很多时间来陪猫,可是还是觉得用不完。
舒爸爸压着怒火:“准备闹多久?”
当初两人死活都要在一起,舒家上下都被掀了个天翻地覆,打也打过、骂也骂过,舒沅一言不合就闹起了绝食。
别人搞同性恋叫不正经,可是长辈们都看得出这两人不一样。
陆斐除了家境清贫,实在是够优秀,不仅名校毕业后海外深造,还一表人才。
后来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舒沅也闹。他本来在家里就被宠坏了,搬出去后陆斐更是把他宠得无法无天。平时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起在家看个电影吃水果都是陆斐喂,闹脾气自然也是陆斐哄他。
有一年冬天,舒爸爸去他们家里看见陆斐把要出门的舒沅抓回去,轻声细语哄他多穿一件衣服。舒沅不穿,陆斐就又是亲又是逗的,亲自把毛衣给人加上了。那种溺爱和纵容,有时候舒爸爸都觉得舒沅太过分,根本看不下去。
所以只要两人闹矛盾,所有人都知道不对的人一定是舒沅。
这话问得舒沅顿住脚步,睫毛闪了闪。
眼前的路面上有夕阳照射下来的光线,他看着那道快要消失的光,说:“不是在闹。”
舒爸爸听出他的语气失落,也比以前认真得多,一口老血哽在心口:“那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谁提的?!”
傍晚,下班的人多了,道路上行人变多。
为什么要分手?
舒沅不知道,也答不上来,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重新迈开脚步,撒了谎:“是我提的。”
舒爸爸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舒沅隐隐听见妈妈在一旁焦急地问话。
舒爸爸重新开口:“陆斐给我打过电话了,他说是他提的。”
分手了,两个人都说是自己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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