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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没有这么想。
他恰到好处地停顿几秒,不紧不慢地收回手机:“而且,我外套还在你身上。”
低头看了眼,时见微懊恼,她把这事儿忘的一干二净。
奇怪,这件比她大出来不少的外套,她穿着怎么跟自己的衣服似的,这么舒服?
脱下来还给他,时见微喝着奶茶,转身就走。
秦萱比他们先到,在物证科等他们。时见微和严慎到的时候,发现魏语晴和段非也在。
原本仰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段非支起上身:“终于来了,你们不是比我们先去看了现场吗?怎么这么晚,我都要睡在这儿了。”
转头看见时见微抱着一杯奶茶,他凑近了点,语调有些贱嗖嗖的味道,“哟,还有奶茶喝,约会去了?”
说着,抬眼越过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身后的眼神。
“……”时见微面不改色,撇嘴嫌弃,“你废话好多啊。”
严慎和段非只在下午那会儿打过一个极其简短、仓促的照面,此刻碰面,也仅仅在对上视线的时候微微颔首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认识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严慎把外套兜里装着耳钉的密封袋交给秦萱。
魏语晴指了指秦萱手里的另一个密封袋:“几个烟头,在后场安全通道找到的。”
段非接着说:“笔录上记载,刘锦哲因为工作上的事很烦,在安全通道抽了几支烟,李曦在化妆室外面的走廊打电话。张勉也说他听见了有人打电话的声音,还看见刘锦哲和新娘一起进化妆间。过于合理化,我怀疑有人撒谎。”
做笔录的时候给三个嫌疑人留了一份样本,就看提取的dna结果和他们的口供是否一致了。
“这个耳钉能提取到dna吗?”时见微问。
秦萱看了看:“不好说,我试试。”
她转身进实验室,外面四个人都没走。
段非坐回椅子,懒散地来回转了转:“你们说,凶手会是谁呢?”
魏语晴靠在桌角,双臂交叠:“你能推出来你推。”
“别这么冷漠啊魏警官。”段非说,“我认为是刘锦哲。他是伴郎,可以解释领带。而且删监控这事儿,工作人员当时被打晕,听见了男人的声音。我们截取了刘锦哲的声音给那个工作人员听,对方确认是他。”
魏语晴:“他删监控只能说明他和这事儿有关系,他可以为了包庇某个人去删监控,领带也可以借给别人。”
时见微想起严慎说过的话,猛地吸了一口奶茶:“帮凶?”
停顿两秒,她说,“又或者……共犯。”
至此,三个人如出一辙转头,看向严慎。
好像除了雷队,他这个顶着犯罪心理学教授头衔的人最具有话语权。
严慎靠在桌边,一只胳膊横在身前,另一只手轻轻蹭着自己的喉结,垂眸思考。察觉到灼热的视线,他抬眼:“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真理。”
然而时见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一个人的视线比另外两个人加起来还要灼热滚烫。
看着她的眼睛,他默然几秒,提了个看似另辟蹊径的猜测:“有没有可能,凶手不是男人,是女人。”
“女人?!”
段非和魏语晴双双震惊。
安静地同他对视,时见微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思忖稍许,微微睁大眼睛,恍然大悟:“那个假阴茎。”
段非:“假什么?!”
魏语晴瞥他一眼:“又不是你的,你激动什么。”
“……”不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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