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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4页）

可是，书面的联系可以斩断，血缘的联系如何斩断？

我看着妈妈开车回家的冷淡面皮，禁不住又哭又笑。

我想，妈妈，我也不至于这么……大逆不道吧。

我想起很多事情。

小时候，苏婉拍皮球，砸的家里砰砰响。

妈妈会放下手头工作，陪她一起拍，还说她力气真大。

等苏婉玩累了，我去接过皮球，想跟妈妈一起玩。

可她只是冷淡的推开我，说：「苏瑶，妈妈很忙，你能安静点吗？」

又指着睡着的苏婉：「你就不能像你姐姐那样听话？」

小小的我抱着皮球，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时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妈妈对苏婉永远充满耐心，可对我却那么不耐。

现在我懂了。

偏心是没有理由的。

只要家里有两个孩子，父母的心，就是会不自觉的偏向某一方。

哪怕他们并不承认。

10

回去的路上，电话响了。

妈妈面无表情的接通。

「喂。」

「是苏瑶家长吗？」

妈妈问：「有事吗？」

对面说：「她死了。」

妈妈的表情有一瞬间变了。

对面也沉默一瞬，道：「她的尸体埋在西郊的山岭，被野狗刨……」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妈妈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她的手是稳的，眉头轻皱，眼里带了我熟悉的厌恶。

她没有犹豫，直接就把这个电话拉黑了。

好像厌恶听到关于我的任何消息。

我听到她骂了两个字：「有病。」

然后她回到了家。

苏婉正在看婚礼的花朵装饰，听到声音热情的邀请妈妈帮她一起挑选。

妈妈走过去，厌恶从她脸上消失，满脸都是笑意。

这是妈妈从来不会对我做出的表情。

可这番其乐融融的景象又终结在门铃响动。

妈妈打开门，门口站着警察。

警察又问：「女士，请你跟我们去认领一趟你女儿的遗体。」

她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