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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唇齿的间息中,苏紫忽尔低声唤出她的名字,诺诺的昵语:“我下次不吃辣的了”果然,下一刻便感觉到箝制在身上的力道与唇上的压力一停。
“我们不是来找昊焱的麻烦吗?”苏紫润着唇,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缓缓离开那片薄唇:“你打算怎么做?”方才她吩咐沐云轩拿着一壶酒离去,难不成打算混进去毒死昊焱?
明知小女人狡猾,然而抱着她软呼的身子,听着她低语的示好和告罪,虽说这丫头没抓住她惩罚的关键所在,枫又如何能不顺从着她的心意?无奈的低叹一声,扬手间一片金芒于空倾洒而过,在她们面前,在树叶林木之间,一面恍如投影屏般的画面虚空展现,其中模糊的人影晃动,隐有声响传来。
这是……
像是知道苏紫心中所惑,言芷枫托起她调转个身,让她背倚在怀中,低声解释起来:“我将窥视术下在一个君贵身上,这是她双目所见的画面。看见她手上的酒了吗?此酒名曰‘一醉千年’,可是万金难求的酒中鳌头,纵是下了毒我想昊焱也会不惜亲尝,何况里边啥都没放,便宜她了。我们静观其变,好好欣赏下焱大人的醉态吧,哈哈。”,!
轩,或他们身后的几名近卫,都是脸色铁青。
这该死的流言竟然又变了个版本,花样翻新了!
自己的身子能不能促使进阶,苏紫还能不清楚?至多拿来当灵丹妙药使,夜微曦并没有因此变强吧?!这样的谣言可比她让生孩子那事还要可怕,而且他们言里话外,对她颇怀恶意。
那青年还在得意的啧啧感叹着时,突然‘砰’一声巨响,言芷枫重重的搁了筷子,紧接着便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苏紫骇了一大跳,惊愕的看着她端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噜仰首直灌。一口气灌了半壶下去,一张俊脸涨的通红,半响才缓过一口气来。
“你”
苏紫正欲询问,言芷枫蹭地站起身来,指着桌上的那碗飘着红油的馄饨,泪汪汪地怒骂道:“这一碗……”才吐了三个字,她又操起茶壶往嘴里猛倒。同时,细长皓白的纤手忽然一扬,正愕然望来的临桌三人,如遭一个无形大铁锤重击,腾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三人腾空而起,重重的向后摔去!“砰砰砰”地一阵脆响传来,三人连撞了五六张桌子,才落到街道霍然散开的人群之中,“砰”地一声昏死了过去。
这一幕变化,直是出人意料。言芷枫浑没在意那三人是死是活,单手抱起苏紫,在一众鸦雀无声的注目中大步走出摊棚,钻进了马车,愠怒的斥道:“如此辛辣之物,你竟是吃的若无其事!”(忘说一句,咱家小紫吃的畅快,皆因她终于如愿以尝在这个世界吃到带辣味的食物了。)
……
水烟阁并没有因为两位大人的到来而谢绝宾客,恰恰相反,生意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大门外车马拥堵,排起了长龙,阁内精致的酒樽菜肴一道又一道,侍者忙的团团转,觥酒杯错中,充满丰美奢靡的宴息。
不过,寻常人等,可是无缘见到大人的。
这阁并非一座酒楼,占地也是极广,最为出名的便是后园内的人工湖,里边可是淡水,周遭造景华阑玉砌,偌大的湖面上有座精美的小亭,亭柱上系着各种轻纱帷幔,前方有一座延伸出的平台,供舞姬们表演之用,此时便有一位身姿妙曼的伎子独舞其上。
“暗灵系的小术法确实精妙,不易参透。”坐于亭边玉阑的流殇,把玩着手中的通讯水晶碎片。
“殇也无法复原吗?”慵懒的声音响起,张嘴接过以唇哺喂的果肉,浅眯的血眸冷冷睨来。
“需要些时日…还得寻到适合的媒介,此类水晶不常见。”流殇对上眼前一幕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淡漠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只见正前方卧榻上,铺着名贵的绸缎暖裘,那媚骨天生的妖孽,正分腿骑坐在一个精赤的君贵少年腰间,放浪形骸的上下起伏。在她身边或趴或躺着五六个不着寸缕的美貌女子,而在这湖心亭内甚至还站着贺妍等数名爵尊手下。
裸裎雪白的妖娆身躯微微向后躬仰,苍冥的长发披散覆住了肩背,迤逦于轻丝卧榻之上呈波浪清洒,独露胸前那优美的曲线轻摇晃动,绯色华服褪至腰间,淡淡浅吟流泻而出,随琴音流转高亢。
可间隙中,她吐出口的声,冷静至极:“无妨,焱不急于一时,不能复原亦没有关系。以小旋之能,必会探知我们所在,她一定会来。”
话音方落,但见陷于枕榻中的少年突然浑身颤动,发出一声沙哑的嘶叫后,蓦地坐起身来,纵情地紧紧搂抱住她。
眼瞳转沉,伸出两指抵着少年胸口,冷冷的推开他,昊焱拢衣起身。
赤足下榻,执起案上的酒杯轻抿,身上有种饱足后的惬意,向贺妍问道:“皇兄走了?”
“是。”贺妍敛首,又说道:“暗枭军团再过三四日便会抵达北海,要属下安排他们入驻辟城吗?”
“不用,就留在峡谷之中。”海之民算半个大海的儿女,与海妖海兽一样,大海才是他们原本的栖息地。
昊焱转首,凝目望向亭台之外突出平台上,那垂系的各色垂纱交掩中,赤足旋转舞动的一抹纤美身形,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
她以为拿住了军团首领,自己便会处处受她胁制?神魂操纵之术虽是暗灵系专属,然经年过去,她早已另辟蹊径,寻到别的方法遥令傀儡军团。小旋涉世未深,纵有一颗玲珑心,到底是不明白狩猎的猛兽,爪子有多么锋利,又在暗中蛰伏了多久。
“枫大人她……你怎么看?”流殇忽尔提及此事,声音中有着顾虑。
闻言,昊焱脸色一冷,正要开口,身边倏地似有缕缕诡异的死气浮现,在她蹙眉之际又迅速的逸散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昊焱诧异地环顾,却没寻到一丝端倪。
与流殇对视一眼后。她启唇说道:“哼,无事,她不过是作戏给她的女人看罢了。这厮再不济,在大事上,也当知轻重。”
“即如此,殇尚有些私事要去处理,曦大人她们若有动静,汝会前来助你。”说完,流殇起身站起,冲着昊焱微微一礼后,转身便扬长而去。
昊焱神色平静的瞟了她离去的方向一眼,眼波回转,甩袖,步上亭前那延伸出的平台,往那衣袂翩飞的舞伎走去。
……
水烟阁高墙内一处密林的树稍上,秋阳透过树叶如点点织锦铺散,修长的身影斜躺,长足高高搭于前面的树丫之上。怀里还趴俯着一个娇小的女子,分开的双足跨过她的腰身,垂落于枝丫下轻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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