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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扭头看去,只见海生在一名安保大汉的搀扶下,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李静登时面色一喜,趁着身旁两名大汉分神之际,挣脱束缚,快步冲了过去,欢呼雀跃地抱着海生说道,“太好了,你没死!”
海生被勒得满脸涨红,重重地咳嗽几声道,“你再不松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李静尴尬地笑了笑,放下勾在海生脖子上的双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刚才在林子里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还没嫁人,就要成为寡妇了呢!”
司马北表情怪异地看了看李静,又瞄了一眼海生,啧啧叹道,“你们俩的友情果然不单纯啊……什么时候结婚摆酒,记得一定要请我哟!”
李静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毕竟我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就是养一条狗也该培养出感情来了……原本我们打算这两天找到小橘子后,如果不能离开这座小岛,那就回坏人村简单办个酒席,平平淡淡地在这岛上白头偕老好了……”
“现在不是讲你俩那点没羞没臊的时候,”光头小五轻咳一声,打断李静的话,斜眼看向海生,歪着脑袋道,“你刚才说凶手就在这院子里,是真的吗?”
海生面色一沉,点了点头道,“凶手很狡猾,玩了个灯下黑。”
司马北总觉得此时的海生有点不大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轻声问道,“当时你们在林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海生轻叹一声,“我们刚来到这边,本想着尽量低调些,先去找我的一个朋友打听小橘子的下落,不料却中途碰见了一起凶杀案……准确地说,是两起凶杀案,因为在第一起案子的现场又有人死了。”
司马北立时明白海生说的是什么案子,皱眉道,“你们去过杨不成的案发现场?”
李静点了点头,抿着嘴唇道,“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死的人是牛鼻子,最开始是我瞧见了一个熟人,就想着跟在他后面,给他个惊喜……没曾想,却看见了牛鼻子惨死的景况。”
司马北双眼微微一眯,想起那会儿龙右也在现场,于是追问道,“熟人?哪个熟人,我认识不?”
正当李静想要开口回答的时候,海生却是重重咳了一声,“哪个熟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亲眼看见了一个好人村的村民被人用飞针扎死……”
光头小五听见好人村村民几个字,速即问道,“你们知道死的是谁吗?”
“赵文彪……”海生咽了咽口水道,“我以前也是好人村的人,见过他几次,大概记得他的名字……”侧脸看向司马北,又补充了两句,“想知道更具体的情况,你得问他了,当时他和村长都在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呢!”
光头小五循着海生的目光,扭头盯着司马北,眯缝着眼睛道,“你怎么没跟我说呢……咱俩可是一起办案子的同事啊!”
“我这不也刚回来吗,哪有机会跟你聊这些……”司马北瘪了一下嘴巴,扭头看向海生,正色道,“先不说那两件案子的事情,你尽量简略地讲一下你们后来在林子里的遭遇就好了,当时杨不成的案发现场人太杂,要想梳理清楚,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
海生摸了摸自己腮边的胡渣,深吸一口气道,“后来的事情并不复杂,我们离开案发现场后,偶然遇到了一个穿短裤的小伙子,然后发生了一点小冲突,我就过去想要制服那个穿短裤的小伙子,没想到却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陷阱……”
光头小五顿时恍然,眼神清澈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真凶是只鸟……”从一旁的大汉手里夺过来一把猎枪,啪哒一下拉开保险栓,环顾歇在院子四周的飞鸟,“你直接跟我说是哪一只吧,我这就把它打下来!”
海生面皮抽动两下,干咳一声,“我刚才是在打比方,不是说凶手是只鸟……一只鸟怎么可能杀得了人,能伤害人类的只有人类自己。”
光头小五意兴缺缺地撇了一下嘴巴,“我还以为凶手真是只鸟呢,白高兴一场,你接着讲,这凶手到底是怎么害的你。”
海生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我当时专心致志地在收拾那个穿短裤的小伙子,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等到心里突发警觉的时候,已经晚了……砰的一下,被凶手敲了一记闷棍。”
司马北皱眉道,“李静不是也跟着你一起吗?她没有出声提醒你或者出手阻止吗?”
李静表情微涩地解释道,“我在补妆……因为海生的动作有些粗鲁,我就转过身去了……”
“你就没听见什么响动,”司马北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下,疑惑道,“不管是凶手敲晕海生,还是用钝器砸死那个穿短裤的陈斌,都应该会发出声响的。”
李静摇了摇头,“我确实没听见什么响动……等到补完妆之后,我见海生半天都没回应,这才回转身子,然后就看见海生被挂在了树上,那个穿短裤的小伙子也满头鲜血,正要把海生放下来,就被他们抓了……但我非常确定,中间绝对没有人发出什么奇怪的响动,我又不是老太婆,耳朵还是很灵的。”
司马北摸着下巴,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便在这时,海生忽地冷笑一声,不轻不重道,“你当然不可能听见什么响动,因为那人早有预谋,不论是敲晕我的时候,还是砸死那个短裤小伙子的时候,都是用棉布包裹着凶器的。”
司马北闻言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抓住什么关键点了,但那种感觉很快又消散,抬头看向海生,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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