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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一动也不动,吓傻了似的,随便张烨亲,一直到张烨亲够了为止。
张烨口渴啊,喝水似的,在钟远航嘴上咂摸吮吸,好半天才放开。
钟远航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眼,稚气未脱的脸突然露出了成年人般的,嫌恶的表情。
“张烨,你真不嫌恶心啊?你这张嘴亲过女人吧?怎么还敢来亲我?你男女通吃啊?”
张烨吓出了一身冷汗,想开口辩解什么,却渴得发不出声音,心慌席卷而来,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张烨应该是发烧了,昏昏沉沉,口干舌燥,手心烫伤的地方红肿发疼,难怪梦里怎么都缓解不了口渴。
他又想了想梦里钟远航的嘴,真好亲,棉花似的,嘴里是绿豆沙清爽的甜味儿。
张烨掀开被子看了看,看来还得换裤子洗澡。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做到这个地步了。
和钟远航分开之后,张烨的生活被迫进入了凛冬,只要稍稍起了欲念,张烨的脑海中就会马上浮现出钟远航痛苦又震惊的面孔,那么痛苦,仿佛一把无形的匕首插在心口,而那把匕首,是张烨亲手握住的。
于是张烨连自渎都做不到,他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会就这么慢慢废掉,过了几年之后,张烨甚至觉得就这么废掉也没什么,至少能对得起自己许下的那些头脑发热的承诺。
搓内裤的时候,张烨有点惊讶。
虽然他最后那一下是被梦里的钟远航吓出来的,但他久违的,还弄得挺多的。
钟远航好像是酷暑的阳光,猛烈地刺穿张烨的寒冬,唤醒了他冰封在日复一日麻木生活中的感官。
天还没亮,张烨用电饭煲闷了一锅小米粥,煮了几个鸡蛋,又切了点儿泡菜,做完了这些,才又给自己的手心上了烫伤药。
张烨手心里的烫伤根本没有好好注意,这时候已经有化脓的症状了,张烨上完药之后又自己贴了块纱布。
出门之前,张烨把粥盛出来,分成了两份儿,装在小葡萄的饭盒袋子里出了门。
小葡萄早上10点的手术,张烨得去上班,没办法全程陪着他,他只在病房里看了看小葡萄,鼓励了他几句。
“爸爸,我害怕。”小葡萄已经上了镇痛药,又没吃东西,说话有气无力的。
“别怕,做手术上麻药的,而且医生叔叔跟爸爸说过了,是一个伤口很小的微创手术,你的肠子很调皮,在肚子里打了一个结,医生叔叔把打结的地方理顺,很快就能好,比你去年摔那一跤好得还要快。”张烨摸着小葡萄扎手的短发,轻声安慰他。
“就像耳机线打结那样吗?”小葡萄比划了一下。
“那不会的,”张烨笑起来,“耳机线打结那可太乱了,你的肠子可能只是打了个不那么乱的小结。”
“爸爸,我会不会打了麻药也痛啊?感觉得到痛,但是不能动,”小葡萄还不放心,“就像我们之前看那个电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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