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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可那个人她不是伤口可以被治愈，她是越酿越醇的一杯苦艾酒，浓郁而迷幻的绿盛满她一双眼眸。

第二天，基尔伯特来到婚礼现场的时间晚了一些，大部分的宾客都到了，新人们却还没出现，他扫视了一圈，在舞台上果然看到了一架钢琴，那是罗德里赫最喜欢的古董钢琴之一，基尔伯特曾经玩笑着说他得和钢琴结婚，没想到这琴真的被他带到婚礼现场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但是看到罗德里赫穿着考究的礼服走过来，还是攥紧了拳，看着老友的脸，竭力让自己不因为痛苦而发抖，挤出一个笑容来：“恭喜你。”

罗德里赫难得的露出有些羞赧的笑容：“谢谢，基尔。”

幸福的气氛包裹着基尔伯特，他像是吸入毒药一般，呆在这个环境一秒钟都觉得痛苦到无法呼吸。

罗德里赫和其他人交谈的时候，基尔伯特慌不择路的逃跑了，他还是不行，他无法面对这个事实，他不能够这样自虐，自虐的看着他爱的那个人嫁给他人。

婚礼进行曲响起，基尔伯特还在小窗台前，他拉上了厚重的窗帘以防止自己被人找到，在窗台与天竺葵对面相望。

天竺葵。

基尔伯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好歹是老朋友的婚礼，你已经来了，怎么不出席呢？”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基尔伯特不敢置信的回头：“你怎么在这？”

“我把你叫来了，你不见了我当然得找你。”伊丽莎白穿着一身淡灰色渐变的纱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挽起，上面别着一支真正的鲜花。

这不是新娘该穿的服饰，倒像是个伴娘，灰色的裙摆接近他，这颜色像是鸽子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你不去祝福罗德里赫吗？”伊丽莎白忍不住笑道：“新娘罗伊是个大提琴手，和他再般配不过了。”

基尔伯特后退一步，差点把窗台的天竺葵打翻掉下去，他护住那盆天竺葵，勉强的道：“你倒是没说过新娘的名讳……”

“你以为是谁？”伊丽莎白紧逼上去：“我让你猜一猜，你猜是谁？”

基尔伯特捂着眼睛，仰起头叹气，有液体从他指缝里渗出，他喉结滚动着，压抑着哽咽：“丽兹，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

伊丽莎白把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伸出手环住他：“我已经让你觉得如此痛苦了吗？”

基尔伯特没有回答。

“可你也不曾说过，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从来没说过。”伊丽莎白喃喃道：“你一点也没立场去嘲笑布拉金斯基不坦诚，你的不坦诚可比他多得多。”

“我回去了一趟布达佩斯，我们小时候住过的，有小花圃的那个别墅，整理父亲的遗物，发现了很多封他写给母亲的信，是那种纸质的，格式很古老的信件，但我猜母亲从不知道。我还发现了我们小时候，你和我换柠檬水的那枚戒指，是蓝宝石的，黑色的戒托，因为有纪念意义，它一直留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