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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疼吗?”医生按压着他的喉咙,一阵刺痛,沈桂舟往后一躲,眯起半只眼睛点头。
张佑年站在一旁看着他,眉间蹙起。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三年前。”
“看过医生没。”
“看过。”
“平时咳嗽吗?”
“吸到凉气会。”
“会反复疼吗?”
“……最近。”
“最近才会?”医生眉间跟着蹙起,抬了下老花镜,“最近做什么伤到喉咙的事了?”
沈桂舟垂眸回想。
第一次应该是他反胃,吐酸水刺激到了喉咙引起咳嗽,第二次就是吃了含辣椒的饭菜引起了咳嗽。
都和张佑年有关。
他看了眼张佑年,迟迟没打下字来。
医生跟着瞅了眼站在一旁的张佑年,又看了看他,了然道:“他在你不好说?”
“你吐了的那次吧,”张佑年说,“吐完就咳个不停,喝水后才好了点。”
“吐酸水不会伤成这样。”医生说。
“什么,”张佑年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伤成什么样?”
医生抽出桌上笔筒里的小电灯筒,指使他张嘴,打灯往里望,“按了会疼,应该是更具有刺激性的东西,你再好好想想,比如最近有没有吃辣。”
张佑年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惨白,指着他问:“他不能吃辣?”
“你给他吃辣?”医生关掉手电筒,又扶了扶老花镜,两颗眼珠子都快瞪出火星来了。
“我以为……”张佑年说到一半噤了声,心虚垂头,倒是沈桂舟不住往他那边看了好几眼。
明明是张佑年让芳姨给他下的辣,他那天早上才刚咳过,张佑年当真没注意么。
医生没好气地一摆手,说道:“都三年了,他喉咙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声带撕裂怎么能吃辣,稍微有点刺激性的都得少吃,更别说辣椒。”
“那他这样,还能治吗?”
“短时间内不行,”医生摘了眼镜,揉了揉眉心,“本来可以联系国外的医生,你搞这一出,咋办喽,现在也不好做手术。”
“……”一时间两人都没动静。
“待会做个电子喉镜看看有没有恶化。”
“好。”沈桂舟应下。
“注意事项知道不,不能抽烟喝酒,过辣、过咸、过烫的东西都不能吃,平时说话也要小——”交代的话戛然而止,医生才想起,沈桂舟是整个声带撕裂了,说不了话,“唉,你瞧我这记性,你这个情况,三年前怎么搞的?”
沈桂舟想了想打字:“长久吸入刺激性气体。”是三年前湛州那家医院给出的原因。
“哎哟,能损坏成这样,应该也不是什么甲醛甲苯了,”医生叹了声,在手机敲打两下,“走吧,做个电子喉镜先,那边空闲。”
–
走出门诊楼,张佑年走在前头,好几次回过头来看他,欲言又止。
“刚刚按那一下,喉咙还疼吗?”踌躇着,张佑年还是问出了口。
沈桂舟不想打字,轻轻摇了摇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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