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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亲吻她的眼睛,湿润的眼睫早已出卖了她。
可她还在说:“不疼。”
他被钟令这倔强的模样惹笑,他轻轻吻她的唇,说:“好,我相信你,宝贝。”
他不再演奏那漂亮的琴,满身潮热的人也没了声音,香汗一层一层,眼角的泪也滚落。
等不到他的动作,钟令柔软的指腹轻轻点在他手臂,她红润的唇微张,悄声在他耳畔留下灼热。
“给我。”
那个不干净的想法被实现,缓慢,轻柔,带给她轻微的痛,和满身的热。
她像水雾轻盈蒸腾而上,升至最高处凝成软绵绵的云,随风飘飘荡荡,又化作细雨轻柔落下,淋湿了他的掌心。
他回家的时候医生和他讲过,自主性康复训练比外力介入更适合钟令。
他担心钟令的手臂完全动不了,更怕她拒绝康复训练。
这时候看来,好像找对方法也很重要。
钟令满身是汗,他又抱她进了浴室,洗去满身黏腻,她颤巍巍依在檀舟身边。
悄悄抬眼打量他,这人竟是面不改色。
她垂下眼,用额头抵住他胸膛,在吵闹的水声中间,她轻轻问:“你不要吗?我可以帮你。”
她不知道檀舟有没有听见,没听见也没辙,她的确是不好意思再问一遍。
等到水声停止,他拿浴巾将她严严实实裹住,还湿润的指腹轻点她鼻尖。
“心疼我?”
钟令抿着唇,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重新被他抱上床,他在她耳边小声说:“心疼我,就配合医生好好训练。”
“我要你好好的,知道吗?”
她乖顺应好,檀舟便又起身进浴室,让冰凉的水浇熄他满身的火。
得了满足的人安安分分,辛苦工作的人也能安稳睡个好觉。
在檀舟的“循循善诱”之下,钟令很积极在配合医生做康复训练,她的右手已经逐渐使得上力,只要不是幅度太大的动作,对她的伤势已经没有任何影响。
隔天就是如月的箱包展,钟令想去现场看看,早上起床却又被檀舟拦住。
他说外头下雨,路面湿滑,现场工作忙,来往人员也杂,他顾不上她,要是被人碰到了他又要担心。
钟令无奈,只好听话呆在家里,逗她的黑米粥玩。
午后雨势渐小,花园里的腊梅开得正好,明黄色的小花朵朵娇艳,雨珠残留其上多添几分可爱。
外公还在时,最喜欢这冬日腊梅,若是天气再冷一点儿,粒粒白雪飘飘扬扬,唯腊梅独秀枝头,傲雪迎霜,坚韧又灿烂。
花园里的腊梅都是外公亲手种下,每隔一段时间家里都有专门的园艺师上门打理花木,饶是过了这几年,这花园还是当初外公离开前的样子。
她披上外衣撑着伞出门,想要在雨中循香赏景。
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和外公安安静静听雨赏花是在什么时候。
两年多了,她仍旧怀念外公无度的宠爱。
独自伫立海棠亭中,她一伸手就能碰到花瓣上晶莹的雨露,心里装了好多话,她想说给外公听。
“外公,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在微风中低语,像是要借由这自由自在的风,将她的声音带去远方,让挂念她的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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