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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我知道我的宰相被捕了。”阿拉贡说，这是一个奇怪的开场白。梅斯罗斯看了他一眼。“我没有逮捕他。是甘道夫做的，并且他是为了德内梭尔自己和他的人民的安全才这么做的。无论如何，他不能继续担任宰相这一职责，如果你想要创造出持久而有效的改变的话。波洛米尔相信他的弟弟法拉米尔能成为你最好的辅臣，一旦他的身体恢复到可以担任这个职务。”伊姆拉希尔亲王点了点头。“我倾向于同意梅斯罗斯国王的观点。既然刚铎的国王归来了，就没必要继续沿用老方法了。我们可以让德内梭尔留在城里，等法拉米尔痊愈之后，就给他一处地产，让他去安享晚年。我知道，在我姐姐还活着的时候，他很享受更平静的生活。”阿拉贡点了点头。“我的朋友们，我会听取你们的意见的。但要让刚铎只有一个国王。你们已经以我的名义签署了一个条约。”说完，他伸手拿起一支羽毛笔，蘸了墨水，在梅斯罗斯条约的底部签了字。所有梅斯罗斯的追随者都盯着他看。正在翻译的甘道夫停了一下，用西方通用语说了几句。“在这种情况下，结交盟友比树敌更好。”伊姆拉希尔似乎不那么肯定。“他们差点杀了法拉米尔。”梅斯罗斯哼了一声。“德内梭尔也差点杀了法拉米尔，而我们已经决定给他自由了。”伊奥梅尔终于开口了。“多年来，我们两边的人民之间积怨已久，要改变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并不容易。当然，这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改变。但洛汗国确实欠你们一个大人情，”他看向梅斯罗斯，“显然，在我舅舅苏醒之前我们不能签署条约，但多亏了你，他会醒来的。对此我感激不尽。”“这不仅仅是我的功劳，”梅斯罗斯说，“因为如果我没能畅通无阻地及时赶到那里，我就无法提供帮助，而我们无数的人民一起做到了这一点。而且据我所知，你妹妹的贡献最大。”甘道夫清了清嗓子。“我想我们有更紧急的事情要讨论。德内梭尔告诉我，他在帕蓝提尔里看到了更强大的军队在魔多集结的景象。在这个问题上，我将梅斯罗斯视为专家，尽管我怀疑索隆能否真的通过帕蓝提尔展示虚假的景象。”梅斯罗斯摇了摇头。“他可以扭曲景象，移除掉来龙去脉，让人‘断章取义’。他一向擅长这样恶意剪辑制造截然不同的舆论，比如通过移除掉知情的前提，让两情相悦的性事看起来是骚扰侵犯；把正义之军与不相关的邪恶之物并列，使其看起来是邪恶的力量。（注1）但如果德内梭尔看到了奥克大军在魔多集结，那么肯定确有其事。”说完了要说的话，梅斯罗斯就坐了下来，听他们的辩论。他们的首要任务很简单：摧毁索隆。而最好的办法还是摧毁戒指，根据法拉米尔提供的最新信息，弗罗多还活着，或者已经死了好几天了。甘道夫并没有具体说明他们去了哪里，但他的语气说明那绝不是愉快的行程。他们制定的策略非常清楚。如果索隆的军队挡住了弗罗多的路，那就必须想办法让他们转移到别的地方，而索隆只有在自己占优势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所以，他们不得不给他一个优势。西方的联合军队会明目张胆地冲进索隆张开的大嘴，祈祷弗罗多能及时摧毁魔戒、拯救他们。至于那些非西方的军队，那又是另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由于哈拉德的领主死了，他们的军队中没有人有权力命令他们为刚铎而战。他们需要从他们的国王那里得到进一步的指示。而如果没有领主命令他们留下来，许多人都想要回家。东夷的指挥官和大部分兵力都留存下来，愿意参加战斗，瓦里亚格人也愿意加入。这就只剩下梅斯罗斯自己还未决定去哪了。“索隆会出兵对付你的。他一直都想杀你，想看到你的死亡。”梅斯罗斯点点头。阿拉贡说得对，但有件事一直困扰着他。“他会的。他和我是宿敌。但我忍不住去想，孤注一掷是否明智的选择。索隆是个战略家，他不一定会上当的。”“他绝望了，”甘道夫说，“他知道你的回归意味着什么。他知道维拉要对他采取行动了。”梅斯罗斯的手指敲着自己的膝盖。“你说索隆会派大军来对付阿拉贡，也会对付我。如果我和阿拉贡不在同一个地方，他会怎么做？”“我想他会兵分两路。”伊姆拉希尔试探性地说，“或者他可能会决定集中所有的兵力来对付并消灭你们中的一个。”“即使他的军队分成几路，我们也很可能都会被消灭。”阿拉贡指出，“我们在不摧毁魔戒的情况下打败索隆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