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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宋疏辞几乎和他同时开口:“控卫吧。”
简雾蓦地反应过来,恨不得当场给自己的嘴安一条拉链。
这也不能怪他,主要这么多年,可能是因为他和宋疏辞关系好又显得更好亲近,加上宋疏辞以前念书的时候生人勿近的气场很强,没现在这么好相处,稍微容易内耗点的人都不敢直接和他搭话。有时候就算是宋疏辞就在面前,别人有问题想问宋疏辞,还是会转着弯儿下意识地先问简雾,以至于他给宋疏辞当发言人当惯了,都快成职业病了。
面对贺咏疑问的眼神,简雾默默狡辩道:“我看宋教授个子高,可能……适合中锋吧。”
“以前是打中锋的,”宋疏辞看着简雾,“出国之后,打了一段时间的控球后卫。”
“这么巧,简哥也打后卫,”贺咏有些兴奋道,“简哥双能后卫,我打小前锋,咱仨以后可以经常一块儿去打野球了。”
他没留意到这句话说完之后,在他一左一右的宋疏辞和简雾隔着他微妙地对视了一眼,还在自顾自地安排道:“不过打半场也不用讲究那么多,咱们就一防一,剩下按自己的习惯发挥?”
他们仨这搭配,要防守有防守,要进攻有进攻,又没什么位置冲突,十分完美。
本就是陪贺咏的学生玩,简雾和宋疏辞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哎,差点忘了,”从密码柜里拿出衣服的贺咏看着两手空空的宋疏辞,突然意识到,“宋教授,你是不是没球衣?你行李箱里有吗,我去给你拿?”
贺咏把他们的行李箱都暂存在自己办公室,离更衣室不远。
“没有,”宋疏辞说,“我大部分衣服都还在国外。”
简雾闻言,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
很快他便听到贺咏问:“怎么还在国外,你不是要回来了吗?”
简雾和他们隔着一层密码柜,他拿着衣服,往后靠了靠,让背后的对话显得更清晰。
“嗯,看情况吧。”宋疏辞说,“先带了一些回来。”
他这话口吻有些含糊,不过贺咏这会儿满脑子打球的事儿,只是随口一问,并没去仔细想这话里的深层含义。
听到贺咏没在追问了,简雾垂下眼睫,盯着手里的衣服怔了会儿。
“没事,”宋疏辞对贺咏说,“我就穿常服打就行。”
“那多不舒服,打起来也束手束脚的,”贺咏说,“其实我本来有多一套可以借你的,可惜上回不知道让谁穿走了,一直没还过来。”
“你别急,我想想啊,”贺咏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灵光一闪,拍手往身后喊道,“简哥,你那儿是不是还有一套?”
简雾一个激灵:“啊?”
“宋教授没衣服,你能把你的借他穿穿吗?”贺咏说着往更衣室走,刚走了两步才发现简雾还站在柜子前,他又倒退回来,疑惑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以为你去更衣室了呢,我说声音怎么这么近。”
简雾下意识看了眼跟在贺咏身后的宋疏辞,搪塞道:“刚忽然忘记我柜子是哪一个了。”
“这也能忘,036啊,我都记得,”贺咏说,“当时剩了几个空柜你自己挑的这个,说是这号好记,倒过来就是你家狗的生日。”
6月30号出生的宋疏辞扫了简雾一眼,语气颇为复杂:“狗?”
“对,就是狗,我和你说,简雾这只狗可牛了。”
“怎么说?”
贺咏一副揣着惊天大八卦的口吻拉过宋疏辞道:“他家狗四年前和老鼠私奔了。”
宋疏辞:“?”
男人总是风度翩翩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裂痕,他充满质询地看向简雾,而罪魁祸首这个时候正在抬头望天,显然是准备装死。
“离谱吧,”宋疏辞的反应让贺咏十分满意,他宛如哲学家一般感慨道,“这可能就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看了那么多年《猫和老鼠》,没想到狗和老鼠才是真爱。”
宋疏辞缓缓做了个深呼吸,微笑着看向简雾:“那老鼠不会叫c57bl6吧,还是balbc?”
简雾眼观鼻鼻观心地回答:“sam-p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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