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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妈妈又是双臂抱胸，居高临下睥睨着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班长都跟我说了，班上好多人商量着周末去漫展。我看呐，都是被那个张宏带坏的！一天天的，学习不认真，就知道追求这些东西。乐乐我告诉你，你也14岁了，正是初三的关键时期……”

喵的，又是班长那个死八婆，就喜欢告密！

得，预支肯定没戏了，还被妈妈数落一顿。

“……行了，收拾收拾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

一番长篇大论过后，妈妈终于离开了，而我，却依旧焦虑不堪。

不行，必须搞张门票，否则张宏那家伙又要狗眼看人低！

翻遍了身上的每一个口袋，就连内裤夹层都没放过，最终只翻出十几块钱纸币。

没办法，老妈一星期就给我30块钱，按照每天5元吃早餐的标准，再加5元偶尔买瓶水，用妈妈的话说——小孩子家家的这点钱够用了。

但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漫展门票一百块，我必须拿下！

到时候，我大摇大摆拿着门票进入漫展，张宏那家伙肯定会带着他的小弟出现，然后我再跟他来个偶遇——他肯定会大吃一惊，心想我这个穷小子居然有钱来漫展！

一想到那场面，我就忍不住心中暗爽，让他看不起我，到时候一定惊掉他的下巴！但现在，我还必须解决一个问题，钱从哪里来。

兜里这十几块钱肯定是不够的，妈妈又不肯给我预支，思来想去，一个念头从心中暗暗升起……

要不试试？反正就一次。

我翻开枕头，把妈妈那条沾满精液的丝袜塞进裤子口袋，轻轻推开了房门。

客厅亮着灯，卧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趁妈妈不注意，我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

现在是晚上，我家住的是那种老式居民楼，7层步梯房，逼仄的楼道、锈迹斑斑的栏杆，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潮湿臭味……

新房早在两年前就买了，却因为没钱装修而一直无法搬家，不仅如此，爸妈一个月还要还8000房贷，压力不小。

这也是为什么，妈妈不愿给我预支零花钱的原因之一。

楼道内，那盏瓦数奇低的昏黄声控灯也因为年久失修而无奈罢工，我摸黑走出单元楼，借着月光的照射，走在黑漆漆的院子里，一直走到保安室门口。

推开保安室的木门，顶上一盏电风扇正嘎吱嘎吱转悠，一个60来岁的大爷穿着一件布满破洞的白色汗衫，躺在木制摇椅上，一手拿着蒲扇，另一手举着收音机，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淫笑。

收音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医生，我和老公结婚好几年了，他那玩意儿总是不行，插进来半分钟都坚持不了，快帮帮我吧……”

我轻咳一声：“吴爷爷。”

听到声音，大爷看到是我，便关了收音机，说：“这不是沈妙颜老师的儿子王乐吗？啥事儿？”

看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我忍不住内心紧张起来，把手摸进裤兜，丝袜的触感冰冰凉凉，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跟我说的事？”

“什么事？我想想……”吴大爷坐直了身子看过来，又说，“哦，我想起来了，这事儿跟你说了有大半年了吧？怎么，想通了？”

我点点头。

吴大爷张嘴笑了，一口布满烟渍的大黑牙臭气熏天，冲着我说：“乐乐啊，缺零花钱了，就用你妈妈穿过的丝袜来找爷爷换，一条，爷爷给你拿150，不过一定得是你妈妈穿过没洗的啊，洗过的可不行。”

“没洗没洗，我妈妈刚洗澡换下来的，穿了一天呢。”

一开始我有些紧张，可真进了保安室，面对吴大爷，我又不紧张了。“东西带了吗？给爷爷看看。”

吴大爷那只脏兮兮的粗手摊到我面前，我心里一横，从口袋抓出那条丝袜，放到他手心。

一瞬间，吴大爷握紧了手掌，然后把丝袜按到鼻子上深深吮吸一口。

“唔……真他妈骚，还有汗味，果然是沈妙颜老师穿过的……嗯？等等。”闻着闻着，他似乎感觉出了什么，双手把丝袜摊开，立刻发现丝袜的脚部，有些黏糊糊的东西。

然后他笑眯眯看向我：“乐乐，用你妈妈的丝袜打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