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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格珍摇头说道:“当官有什么好的?像你哥,整个人都在工作上,这个月也就今天陪我上街买回菜,还是唐市长拎回去的。钱不见得比别人多拿一分,海州市正处级干部中,就我家最不待人见。”
“改天让你去挤窝棚。你就心满意足了,”张知行摇头叹气的说,“海州市有多少人住得上三室一厅的房子?”
“唐市长还不是住师院的房子?”张知非笑着说,“我哥前途无量,就在正处的位置上过渡两三年,嫂子现在换房子。等到我哥当上常委,再换房子,不是折腾吗?索性等我哥进步当上常委,再换房子,一步到位,我找最好的设计师帮你们装修,一定让你们是海州最体面地。”
梁格珍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你凭你哥,不晓得驴年马月才能进步。不指望的。”
张恪说道:“这话不能瞎说,不吉利的。”
梁格珍愣了愣,下意识的捂起嘴。却见张恪贼笑起来,拿着筷子去扇他:“老妈都敢戏弄,你胆子越来越肥了。”
张恪扭头看着他爸,说道:“爸,唐伯伯想要有什么作为,就要跟周富明联手将万向前请下去,他在人大太碍事了。”
“这个只怕不容易……”张知行皱着眉头说。
“许鸿伯会不会有好的想法?”
“呵,就知道你不会好好找他学棋,你怎么想到找他?”张知行习惯拿成年人地思维跟儿子说话。
“什么学棋!成绩都搞成这样子。还有时间去学棋?”梁格珍不明所以,她很早就不许张恪学棋,听到这里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在她的眼里,张恪永远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不管平时表现怎么样,哪怕她自己有时候也请张恪想些歪点子?
这大概是母性的本能。
“你不懂,不要瞎插嘴,国内的教育不适应张恪。成绩差也是没有办法。”张恪说道。
“看看你哥,就这么纵容张恪。”梁格珍朝张知非说。
“怎么成了我纵容他?”张知行一脸苦笑,说道,“今天可是我到他学校给训得很没面子。”
“得了,都是我的错,”张恪双手合什的求饶,“下回再去省城买礼物,老妈排在第一位。”
“你以为你妈是这么好收买地?”梁格珍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不理你们了,你们坐客厅里聊天吧。我来收拾桌子。”
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将电视打开,声音拧得很小,不妨碍说话。
张恪将与许鸿伯相遇地经过跟爸爸提了一下,忽略掉许思、陈妃蓉的存在:“我也碰巧遇到他,才想到他可能对爸爸、唐伯伯有帮助,我看唐伯伯今天蛮想拉拢他的。”
张知行笑着点了点头:“不提许鸿伯在万向前身边工作了六年,他本身的水平就很高,你唐伯伯没想到你能帮上这个忙,你最近不妨多找他下几盘棋,先把那篇文章写好,这对调整市里城建规划思路有大帮助。”
“这篇文章让许鸿伯署名到海州日报发表,再由唐伯伯在市里提出来,万向前大概要疑神疑鬼了,”张恪贼笑着说,“不过许鸿伯鬼精一样的人物,不好糊弄,只怕不会同意在文章上署名,这点让人头疼。”
张知非笑着说:“你都知道许鸿伯是鬼精一样的人物,还绞尽脑汁的算计他?”
“这怎么能叫算计?让唐伯伯出面帮海州棋院联系好一点的地方,他大概不会拒绝,效果还不是一样的?”张恪笑道,“许鸿伯在海州市里地文化人里面,还是有点影响力了,在海州日报上发表文章,能扩大影响力,让其他人跟风发表文章,就有好的舆论导向,才能减轻唐伯伯跟我爸身上的压力。再说,这篇文章能形成广泛的影响将直接推动疏港河疏浚工程的上马,这么说,小叔会觉得算计许鸿伯也无所谓了吧?”
张知非嘿嘿一笑,知道斗嘴不是张恪的对手,索性闭嘴不说。
张恪也不是没有打自己的算盘。
整治城区环境、塑造城市特色、进行大城市建设是篇大文章,只要形成良好的舆论氛围,就可以鼓动宋培明代表城南区政府做出表率。
城南区没有能力推动疏浚疏港河这样地大工程,但是造纸厂改造成餐饮休闲广场难道不是整治城区环境、塑造城市特色的绝佳典型?
老厂改造成餐饮休闲广场,加上安置下岗职工的热点话题,除了吸引媒体关注之外,完全可以从区财政里扣出一笔钱出来。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很多事情都是息息相关的,官与商更是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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