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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方霓也开始享受处于同一空间但互不打扰的时间。
快凌晨一点了,她迷迷糊糊准备沉入梦,梁恒波便起身将音乐关了,轻手轻脚地把窗帘拉起,再把台灯关了。
宋方霓感觉他在床的另一侧躺下,睡了。他没碰她。
凌晨时她醒来,房间里萦绕着一股陌生香味,仔细一闻,是种男士香水的味道,带着安逸与舒缓。
窗帘拉得很严,黑暗中,梁恒波正面对着她睡觉,味道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她伸出手,他下巴的皮肤是硬的,有新冒出来的青青胡须渣,他大概被惊扰了,不耐烦地转身睡过去。
宋方霓摸到手机看了一眼,离他们睡下才两个小时。她用额头抵着他后背,再次睡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听到旁边的梁恒波蹑手蹑脚地起床,找拖鞋的声音,随后他去了浴室,水声密集地流过。
宋方霓睁开眼睛,看着旁边压下来的枕头。
她平常有早起去健身房的习惯,但是此刻,完全不想动。宋方霓拿起梁恒波搁在床头的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
才五点多左右。
没多时梁恒波走出来,已经穿好衬衫和裤子,正单手系着袖子上的扣子。宋方霓原本还装睡,却听到梁恒波啧了声。
她以为他在找手机,就提醒:“在床头柜上。”
“啧,你们甲方的睡姿都那么奇葩吗?”
原来,自己挪到他刚才的位置睡了。
梁恒波走到床边,她正好睁开眼睛,他便缓缓地弯下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这一吻像把她灵魂定住了。
房间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就无法猜他在想什么。几秒之后,她说:“你要走了吗?”
梁恒波沉默了一下,他的手往床头伸,没有拿手机,却开始拆冈本的塑料外壳。
宋方霓陷入——如果她愿意诚实的话,是对他的渴望里,等他压在自己身上,她的心被混乱情绪所填满,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的呼吸声。
她轻声问:“你今天必须回北京吗?”
他恶劣地一笑:“你猜。”
宋方霓承受着他胸膛传来的闷闷震颤:“……我不知道啊。”
他”嗯“了声。随后,她感受他的唇缓慢地贴上自己的肩膀,每吻一个地方,他都会停下来问,“可以吗”,从肩胛到耳畔,随着时间的延长,他的声音变得极近于无。
吻到最重的时候,梁恒波突然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轻呼声中,把她深深地按到枕头里。
梁恒波缓慢地把她脖子下面的枕头抽走,另一只手撑着床垫,两人换成更舒服的姿势。他的手指摸了摸她耳朵:“如果,我待会做得不好……”
她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像刺猬样竖起来,在等着他,便暗自深吸一口气:“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
他默然了几秒。
哪怕在黑暗中,她都能感觉梁恒波更紧地抵住她,他温和地警告她:“宋方霓,在床上别总是搭我话茬。”
宋方霓说:“我……”
“嘘!”
话音落地,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喘息——梁恒波的呼吸变粗,宋方霓是叫了一声。
比起十几岁时,亲吻都带着懵懂和羞涩,到了如今,有几个瞬间,宋方霓觉得自己是一根短短的蜡烛,燃到了食髓处,火焰甜蜜地扩散开,却依旧能在他掌心里发出最后的热与闪。
等一切都停止,晕眩也平息。
梁恒波搂紧她的腰肢,宋方霓感觉到他的头发擦到自己脸上,过了会,突然就忍不住笑了。但因为脱力了,笑得时候就像叹气。
梁恒波很敏感,他心里一惊:“怎么了?”
她没说话,梁恒波却低头凝视她。随后,他立刻坐起身把灯打开,原本的好心情突然之间就变得很差,他说:“你在笑什么,告诉我。”
“我刚才有一瞬间很希望科讯倒闭,你能永远在我身边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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