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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决定（第2页）

他心中感激，打了几行字又觉得矫情，最后发了句：好儿子，过年爹给你发压岁钱。

很快就收到回复：把你骨灰扬了。

夏昀笑了笑，没有继续回复。

便如夏昀想的，岑溪虽然也喜欢夏昀来找自己，但并不会觉得他每天都来。她每天都会告诉自己不要对这件事抱有期待，所以夏昀昨天没来，她也没有多失望。

希声对她这种态度非常佩服，同时也很放心，因为她知道岑溪对夏昀更多是崇拜和一种寄托。用岑溪自己的话来说，她对夏昀的喜欢是叶公好龙，也是顾影自怜。

门铃响起，岑溪想到可能会是夏昀，开门果真看见他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盒甜点。

岑溪没问他昨天为什么没来，夏昀伸手，她接过纸袋就往里走，“这家泡芙好像挺好吃的。”

“那敢情好，看见就买了，我还怕你不喜欢。”换好鞋的夏昀走过去。

岑溪撇嘴，“吃甜食好有罪恶感。”

“你不胖啊。”他实话实说，他到现在也没觉得岑溪胖。

“谢谢你，我很开心。”岑溪却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并没有相信这番话。

夏昀语塞，打开袋子让岑溪赶快吃一个。岑溪觉得自己胖，可又管不住嘴，一边伸手去拿，一边安慰自己，“吃饱才有力气减肥，辜负美食是罪过，买都买了不要浪费。”

一段安慰叁连，弄得夏昀都要忘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这个泡芙很大，虽然是动物奶油，岑溪吃了一个就觉腻，起身去冲蜂蜜柚子茶。夏昀望着她的背影，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试探着喊她：“姐姐。”

“嗯？”岑溪没回头，自然地应一声。

夏昀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干脆掏出手机，通过微信把图片发过去。岑溪见他没声，回头看他，“是有什么事吗？”

“你看微信。”夏昀微微错开目光，不去看她带着疑惑的神情。

岑溪奇怪，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不解地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果真有条微信提醒。在看见图片的刹那，她脑内有个弦啪地断开。

“这是你画的吗？”夏昀没在躲避，看过去问道。

脑海刹那空白的岑溪蓦的回神，身体好似还战栗了一下，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有掉马的尴尬，也有被识破后的无措，甚至还有一股她无从解释的激动。

见她略带慌乱的呆然，夏昀怕她误会，赶忙道：“我没什么其他意思，也不会告诉其他人，你别紧张。”

“我，我没紧张。”但声音越来越小。

夏昀有些后悔自己问了这件事，可问都问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所以是的吧？”

岑溪不敢看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就是觉得很慌，好像一直穿着的那层衣服突然被人脱下一样。她咬着唇，轻轻嗯一声，算是承认夏昀的猜测。

得到确认，夏昀有些激动，好像又回到了初看到这幅画那刻。

“那你觉得——”他语无伦次，将问过晏秋的问题又问一遍，“如果我，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休息，你觉得我还能回到赛场吗？”

“不不不，你觉得我可以比现在好吗？”他犹豫至今，也不过是因为害怕。

岑溪的心脏似被敲一下，耳边回荡着他小心地询问。

她看向他，没有像刚才一样逃避，郑重地开口：“能，sur，你能。”

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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